楊小濤說著,然後越說越起勁。
冉秋葉看到楊小濤嘴角翹起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心裡登時想起這幾個名字的含義,登時耳根有點發熱,撇過頭去不理楊小濤。
不過,想到大姐吩咐的事情,這事還真得靠自家男人幫忙啊。
車子回到四合院,冉母已經幫忙收拾好東西,院子裡劉玉華等人也幫著收拾。
她們也是替楊小濤高興,能夠找到‘親人’本身就是一件幸運的事。
兩人將東西安排好,又將旺財它們交給冉母照看,這才上車,拉著不少東西前往機械廠。
幾乎在車子停下的時候,餘則成也帶著鄭朝陽三人趕來,雙方在門口算是正式見麵。
“楊小濤同誌,你好,我是滬上的鄭朝陽。”
“你好,白玲。”
“郝平川。”
三人一一開口介紹自己,見此楊小濤明白,這是餘則成昨晚攤牌了。
“你好,你好。”
“感謝你們能來,非常感謝。”
這一路上還要靠人家,楊小濤自是放低姿態,有些事自己不怕,但還有老婆孩子呢。
“都是為人民服務,都是保障祖國的安全,我們做的,都是分內之事。”
鄭朝陽認真說著,隨後眾人來到機械廠門口保衛室。
等了沒一會兒,一輛吉普車再次停下,卻是張清背著小包,梳著兩條辮子快步跑過來。
剛見麵,見到楊小濤就叫了一聲‘表哥’,然後就跑到冉秋葉跟前,一句句嫂子叫的格外親熱。
見人到齊了,劉懷民、陳宮、王國棟和趙傳軍等人來到門口送行,這麼多人,這麼大的陣仗,讓郝平川在一旁吧唧著嘴。
昨晚上跟多門喝酒的時候就了解這楊小濤的情況,知道的不多,但讓他記憶深刻的就是,這家夥真年輕啊,然後,職級比他還高啊。
坐飛機都有座不用拎包的那種。
自己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年輕,真是,活到狗身上了啊。
說到狗,郝平川就想起昨天去四合院看到的那兩隻大狗,真是,好狗啊。
然後目光就放在楊小濤手上的籠子裡,裡麵正趴著一隻全身通黃的小狗。
眼中登時迸發不一樣的色彩。
“路上小心,到了滬上給我們來個電話。”
“好。你們放心吧,很快就回來。”
“劉叔,陳叔”
“走了!”
楊小濤告彆幾人,然後抱著端午上車。
另一邊,張清跟白玲一人抱一個,冉秋葉拎著東西,幾人坐在後麵車上。
餘則成跟鄭朝陽握手交代一聲,隨後幾人分開,車子向著火車站跑去。
“主任,咱們不跟著?”
小波在一旁問道。
餘則成搖頭,“有他們在,加上小劉他們,不會出問題的。”
“咱們下一趟火車。”
“讓同誌們做好準備,這次,一點都不能馬虎。”
“明白。”
滬上
金家公寓裡,這幾天格外忙碌。
要麼就是打掃衛生,要麼就是趁著天好曬被子,甚至還跟周圍住戶商量借宿的事情。
這一番折騰下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是有喜事啊。
住在附近的住戶見了,也都過來問一聲,有啥好消息。
然後就聽裡麵的人說,今個老金的外孫從四九城來認親,然後就讓整個公寓熱鬨起來。
此時,金家屋子裡。
老金坐在一旁,穿著有些緊身的中山裝,身邊坐著同樣有些局促的妻子。
兩人看上去十分沉穩,但心裡麵卻是充滿了忐忑。
桌子上,擺放著水果糕點,吸引著屋子裡的幾個孩子。
而在糕點的旁邊,是一疊剪切下來的報紙。
“媽,您彆緊張,這火車最快最快要來怎麼也得後天上午吧。”
“還得去火車站接人,等接著了,來到這裡,後天晚飯前能來就不錯了。”
“您二老啊,就彆矜著了,好好養足精神最重要。”
女兒在一旁勸說著,這兩天她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失散三十多年的妹妹,突然就有了後人來認親,說出去,自己的幾個姐妹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事情就是這樣,由不得他們不信。
老金聽了解開脖頸下的扣子,然後活動脖子問道,“抗戰和勝利哥倆啥時候過來?”
卻是問起另外兩個外孫,這倆業已成家,得到消息也是吃驚,最後先讓孩子過來。
“他倆在艇上,這兩天忙不開。”
“忙不開就算了,國事重要。”
聞言老金點頭說道,可一旁的老婦人卻是不樂意了,“這倆熊崽子,成家立業就翅膀硬了,這小濤第一次來見親人,他們倆不來算什麼事?”
父女倆聞言露出苦笑,先前這倆外孫在她這裡可是寶貝疙瘩,這才幾天,就‘移情彆戀’了?
不過想到這份意外之喜,兩人也覺得,有這種喜愛,也沒啥。
“行了,早晚都能見。”
老金說著,然後不等婦人開口,連忙說道,“咱們還是計劃計劃帶著他們去哪裡玩吧。”
聞言婦女來了興趣,“這”
鈴鈴鈴
就在三人準備商量的時候,屋子裡電話突然響起。
老金見母女倆說的正投機,便自己起身前去接起電話。
隻是聽了沒一會兒,臉色就變了。
“什麼?”
等掛斷電話的時候,老金滿臉寒霜。
“怎麼了?”
婦人見老金臉色不對,趕緊問道,“是不是小濤他們的事?”
“嗯,是。”
老金坐下,看著兩人,“總局的人打來電話,小濤他們被敵人盯上了。”
“什麼?”
婦人隻覺得胸口發悶,一旁的女兒趕緊拍手順順。
“你彆急,咱們的同誌已經做出安排,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老金努力用肯定的語氣說著,心裡隱隱有些後悔。
早知道,他們應該去的。
若是這次出了一丁點的事,他都會心裡埋怨一輩子。
“老金,小濤他們,為什麼會被盯上?”
“是啊,爸,這,這怎麼可能?”
聞言,老金卻是看向桌子上的報紙,然後沉重的說著,“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