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了,您老。這要是被褚主任知道了,那不得扒了我的皮?”
“我還指望她給我說個對象呢。”
“好好,你這挺忙的啊!”
馮伯看小孫要走,連忙問了句,“這啥時候是個頭啊!”
小孫剛要轉身,聽到馮伯問話,又看看左右胡同裡沒人,這才小聲說道。
“馮伯,你不知道吧,那老程家的上門女婿,葛仲俊那家夥,就是敵人。”
“抓起來了,現在正審著呢。”
“唉,老程家的閨女也是可憐,為了這男人自儘,真是不值啊!”
“啥?老程家閨女自儘了?”
馮伯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他不是震驚葛仲俊被抓,而是震驚女人的自殺。
雖然平日裡葛仲俊一副冷漠的樣子,跟以前沒啥兩樣。
但在他眼中,這兩年跟女人在一起,已經有了感情。
看女人的眼神都不一樣。
如此情況下,女人的自殺對葛仲俊將是致命的打擊。
若是對方抓住這個弱點,很可能,頂不住啊。
心中一緊。
‘看來,小姐的選擇是對的啊。’
小孫看了認真點頭,以為馮伯是被葛仲俊的消息氣的,也沒在意。
“是啊,多可憐的人啊!”
“您老趕緊回去吃吧,不然一會兒涼了!”
馮伯回過神來點頭應下,目光掃過胡同口,迅速關上門。
回到屋子裡,將大白碗放在桌前,看著灰色的麵條,與白碗涇渭分明。
整個人愣愣出神。
良久,才從架子上摸出兩根筷子。
“一碗送行麵,奈何橋上,斷紅塵!”
“小姐啊,保重!”
吸溜~~~
等餘則成跟人來到小河邊上時,就看到郝平川正坐在一塊木樁上,對著身前坐地上的駝背老人詢問著,隻是看對方那模樣,不像是好說話的!
“郝隊長!”
餘則成上前看了眼對方,然後詢問情況。
“餘組長,你來了。”
“這人是村裡小鬼的交通員,來這裡應該是接應人的,就是嘴硬不說話,我問了啥也不交代!”
郝平川憤悶的說著,餘則成看了眼對方,卻是滿意點頭。
“郝隊長,你這次可是立了一功。”
聽了這話,郝平川立馬笑起來,“哈哈哈,運氣好,運氣好!”
“這人嘴硬的厲害,一聲不吭,嘴裡還有這東西!”
說著手心攤開,裡麵是個白色小豆豆。
餘則成隻看了一眼就心裡明白,隨即走到那人跟前,仔細看了看,隨後問道。
“現在說不說的沒意義了。”
“看來,村裡的人對你們很重要啊,竟然大白天的就來接人。”
“你不知道村裡有多少我們的人嗎?還是說,你們有把握人會來到這裡?”
老人抬頭看了眼餘則成,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郝平川就要發火,餘則成卻是攔住了他。
“緊急交通員都出來了,看來村裡的那些人壓力不小啊!”
餘則成笑著。
“你帶人在這一塊布置好,不管誰來,先抓了再說。”
餘則成讓人將老漢帶走,隨即囑咐郝平川。
“放心,這種守株待兔的事,我拿手!”
能夠再撈一份功勞,當然好了。
“對了,楊小濤呢?”
“他啊,在那邊釣魚呢!”
郝平川一愣,隨即指著遠處模糊的人影,然後又認真說著,“您還彆說,這楊組長釣魚的本事,真高!”
說著伸出大拇指來。
餘則成早有預料,“行,你看好他,彆出啥事。”
“要是一切順利的話,說不得今晚還能吃一頓大餐。”
“放心,絕對是大餐。”
等餘則成回到村子裡,白玲剛從審訊的屋子裡出來。
“郝隊長那裡抓了敵人的交通員。”
“看來,敵人壓力不小啊,昏招迭出,咱們的機會來了!”
“那就再添一把火!”
白玲眼中透著興奮的光。
……
碰碰
“開門開門!”
大門處傳來敲門聲,褚楠麵色一緊。
另一邊,單權民聽著大門處傳來的聲音,看了眼屋子裡握著手槍的啞女,臉色緊張。
而在兩家不遠處,餘則成與白玲各自帶著一隊人,隱藏在街角,靜靜看著。
“誰,誰啊。”
單權民站在家門口喊著,並沒有開門的意思。
“開門,單權民,趕緊開門,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
門外的人囂張喊著,單權民額頭冒出冷汗。
“怎麼辦?”
“肯定是葛仲俊這殺才供出我們了。”
“這混蛋,一天都沒頂住啊,怎麼辦?”
啞女握緊手槍,雙目盯著門外。
“接我們的人到了沒?”
單權民急不可耐,大聲問著。
啞女搖頭,伸手在一旁比劃著。
信號已經發出去了,但對方會不會來,誰也不清楚。
“不管了,都到這份上了,不能猶豫了。”
回頭,衝進屋裡,將啞女的手槍奪過,然後頂著啞女的腦袋後。
“彆怕,堅持到天黑,咱們就能跑出去。”
啞女點頭。
兩人走出屋子,此刻大門外的喊聲還在。
隻是還沒開口,街角突然響起一陣爆裂的槍聲。
“哪打槍?”
單權民一愣,而後就聽到槍聲不斷響起。
轟~~
突然更劇烈的聲音傳來。
“是馮伯,馮伯!”
單權民直接跳起來,“走,咱們跟馮伯彙合,衝出去。”
啞女從後腰上掏出一把小手槍,上膛,跟在單權民身後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