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來到四合院後院,看著躺在床上哎呀捂著肚子的秦京茹,李大夫放下藥箱連忙上前查看情況。
一番查看後,李大夫皺著眉頭。
“今天吃什麼了?”
“早吃的白菜炒肉,對了還有一個鴨頭,是前些天剩下的!”
許大茂在一旁說著。李大夫皺皺眉頭。
“之前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床上秦京茹點頭,“半下午的時候,就覺得冷,然後,頭沉,現在渾身難受。”
許大茂點頭,“下午我們以為是累著了,沒想到晚上更厲害了。”
李大夫又讓秦京茹夾表看了下,最後點頭說道,“有點發燒!”
“發燒,感冒了?”
許大茂現在一聽感冒心裡就沒底,誰讓廣播裡說的情況太嚴重呢。
而且這孕婦感冒了,會不會影響孩子?
“李大夫,您趕緊給治一下啊!”
李大夫卻是搖頭,“我隻是說發燒,並不一定是感冒。”
然後看著秦京茹,“你下麵有沒有見紅?”
“見紅?”
秦京茹猛地睜大眼睛,然後點頭,“下午上廁所的時候,確實有點紅。”
這話說完,許大茂如晴天霹靂,秦京茹也嚇的臉色蒼白,“我,我以為沒事的。”
李大夫歎息一聲,“這病還是讓專門的婦科給看一下!”
“啥?去醫院?”
許大茂看了眼躺床上的秦京茹,心裡很是猶豫。
他身上,沒錢了!
這段時間夫妻倆是胡吃海喝,加上天冷了,看電影的也少了,掙得也不多。
前一陣還是老家裡看在孩子的份上支援一些,不然這會兒倆人都得喝西北風呢。
“趕緊的吧,這天寒地凍的,最好找個車。不然凍壞了,這孩子”
李大夫說了句,隨後拿起藥箱往外走。
他得趕緊回去,萬一有人再找呢。
許大茂看著李大夫走了,又看看躺床上的秦京茹,一咬牙,立馬上前。
“媳婦,起來,咱們去醫院!”
“不,不行,我渾身沒勁!”
許大茂剛要攙扶,秦京茹立馬哎呦起來。
許大茂沒法,隻好上前準備將秦京茹抱起來。
可原本他就抱不動秦京茹,現在的秦京茹又漲了不少,更不是他能抱動的了。
用了吃奶的勁,許大茂終於認清現實,他不行!
“媳婦,你等著,我去叫人幫忙啊!”
乓乓乓
前院傳來敲門聲,閻阜貴年紀大了,覺本來就少,這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吵醒,心裡頭很是窩火。
“誰啊!大半夜的吵什麼!”
“閻大爺,我,許大茂啊,快開門救命啊!”
閻阜貴皺眉,許大茂找他乾啥?救命?
狗日的。
準沒好事!
乓乓乓
聲音繼續,左鄰右舍也都被驚動,有人已經醒來,聽著動靜。
“來了來了,穿衣服呢!”
閻阜貴喊了一句,哪怕在不情願也得起來啊!
作為院裡的大爺,處理院裡的事本身就是他的職責。
這又不能不管。
於是在三大媽的不耐煩下穿好衣服,打開門,看著門口跺著腳的許大茂,又趕緊把門帶上。
“閻大爺,快,我家京茹病了要去醫院,我一個人弄不動啊!”
“啊?”
閻阜貴沒反應過來,然後聽明白後,苦笑著,“你找我,我有啥辦法?”
“我這把年紀也搬不動啊!”
許大茂哭著臉,“不是,閻大爺,這不是讓您來想辦法嘛!”
閻阜貴明白了,這家夥就是讓他出頭找人幫忙著。
這事說起來也容易,平日裡院裡誰有個難事急事的,左鄰右舍誰不幫一把啊。
隻要喊一聲,這院裡準有人出來幫個忙。
隻是這事涉及到許大茂,閻阜貴就得好好想想了。
以許大茂在這院裡的名聲,那真是爛大街了。
平日裡獨來獨往的,關起門來過日子,又是小家子氣。
平常誰家有個紅白喜事的也不見他上前,和院裡的情分越來越少。
說是在一個院子裡,但平常又不經營人情,還不時冒壞水,折騰這家那家的,老許家留下的那點情分早就敗光了。
現在對許大茂,院裡人不說避之不及,起碼是不受待見的。
跟賈家傻柱他們一個檔次。
他要是去敲門,人家客氣點的給自己個臉開個門說兩句,要是不客氣的直接門都不開。
那才是丟人呢。
彆不信,這年頭,人就這樣!
平日裡不做人,關鍵時候,就彆想著用人。
你要是一直有本事,或者像楊小濤那樣,有人上趕著巴結,也沒啥事。
可你許大茂這些年咋樣,院裡人一清二楚。
那就彆怪人家不搭理了。
何況,就是楊小濤那強勢的人,在院裡不也有一堆“朋友”嘛!
“許大茂,我能想什麼辦法!”
閻阜貴揣著明白裝糊塗,心裡也不待見許大茂。
“你還是趕緊的,找幾個相熟的,去胡同裡借輛車送醫院去!”
“這孕婦病了可耽誤不得啊!”
閻阜貴說著,然後推開門,走回屋裡。
毫不遲疑!
許大茂站在門口愣住,看著關上的房門,聽著閻阜貴的話,這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閻老摳,你個勢利眼,看碟下菜的狼心狗肺!”
“以前在老子跟前點頭哈腰的,現在看老子失勢了就踩一腳,你丫的就沒存好心。”
“還人民教師,還院裡的大爺,你也配?”
“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還會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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