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打聽著消息,閻阜貴自然明白楊小濤拉他的目的,也不隱瞞,隨即將事情說了一遍。
“我們這跟著去了派出所,上麵將棒梗送進殮房,做了研究,確定就是悶死的。”
“然後就是問事情經過。”
“我這倒是沒啥,就是實話實說,將看到的說出來。”
“還有那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問她啥也不說,就是不知道。”
“真是上不得台麵。”
“好容易說清楚了吧,可誰知道,賈張氏又鬨幺蛾子。沒辦法,張所他們隻好將其送到醫院裡.”
“這一耽誤,就到了現在。”
閻阜貴說著,肚子裡傳來咕咕的聲音。
“這賈家的事啊,就沾不得。害的我連飯都沒得吃。”
閻阜貴嘴裡罵了一聲,隨後看著楊小濤,“小濤,我聽說你們機械廠這次要升級了?”
“對,是有這事。”
“哎呀,這機械廠從軋鋼廠一步步走來,真是越來越好啊。”
閻阜貴感慨著,“當初你爹老根走的時候,誰知道你能有這番成就啊.”
“是啊,誰知道呢。”
楊小濤跟著感慨一聲,隨即陷入沉默。
車子來到胡同口,兩人下車往院子裡走去。
“閻大爺,這兩個罐頭你拿回去嘗嘗。”
閻阜貴愣在當場,直到楊小濤將兩個罐頭遞到跟前,這才反應過來,隻是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楊小濤已經過了垂花門,消失在前院中。
“唉!咱這,也是沾了老二的光啊。”
閻阜貴緊了緊手裡的兩個罐頭,雖是冰涼紮手,可他的心裡卻是暖暖的。
回到家裡,冉秋葉已經收拾完桌子,而老金正在一旁喝著茶水,看樣子就是在等他。
楊小濤來到一旁坐下,冉秋葉在另一邊坐著。
“外公!”
“您有事就說。”
楊小濤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熱茶,身體暖和許多。
這天冷的,還沒過年呢。
“我確實有點事想跟你說下。”
老金琢磨一番,最後還是決定直說的好,跟楊小濤沒必要拐彎抹角。
“我聽剛才你們說,今後機械廠的一些工作,要分到下麵去。”
“我就想問問,有沒有可以給滬上的。”
“尤其是滬上汽車廠的。”
老金同誌說完,手上就握著茶杯,神情有些緊張。
早在吃飯的時候,楊小濤就發現了老金的異樣。
自然猜得到老金的心思,也對這問題有了答案。
所以這會兒也沒多想,直接開口答應著,“外公,這件事自然是沒問題的。”
老金聽了咧嘴笑著,一旁的冉秋葉拿起水壺給杯子裡添水。
“不過,外公,汽車廠這邊暫時還用不到。”
楊小濤卻是開口說著,老金神情一滯。
“您聽我說,這滬上汽車廠最適合的還是汽油發動機,而我們現在研發的是柴油發動機,讓他們改用柴油發動機,就相當於本末倒置,事倍功半。”
“所以,滬上汽車廠的未來還是在汽油發動機上。”
聽到楊小濤這樣說,老金也琢磨開了,知道適合的才是最合適了。
“比起發動機來,我覺得空調這樣的東西,滬上會更有發展前景。”
楊小濤再次開口,老金抬頭,“你是說,在滬上找家工廠生產空調。”
“對,不止是空調,還有電飯鍋,電高壓鍋等等。”
聞言,老金更是笑得牙花子都出來了。
“你放心,等明天我給滬上打個電話,問問他們願不願意。”
雖是說著問,但臉上的那副驕傲,卻是皺紋遮掩不住的。
沒了心事,老金同誌立馬覺得酒勁上來,然後就去了東屋睡覺。
沒一會兒,呼嚕聲便響起。
楊小濤洗漱完,也跟冉秋葉回屋休息。
兩人剛躺下,冉秋葉便將頭靠過來,楊小濤順手摟住。
“你說,棒梗就這樣沒了?”
楊小濤親了下額頭,為人父母更見不得孩子可憐。
尤其是這麼小就沒了。
“應該是。”
“唉!”
冉秋葉歎息一聲,隨後又想到自家的那個,“咱以後得好好教育端午他們,可不能讓他們走上歪路。”
“這點你放心,我對咱們孩子有信心。”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
楊小濤卻是一本正經的說著,“因為啊,我家媳婦比那賈秦氏強一萬倍。”
“淨胡說。”
嘴上回了一句,冉秋葉臉上卻是美滋滋的。
易中海家。
傻柱跟秦淮茹頂著風終於進了門。
屋子裡,易中海跟一大媽早就躺下,可在兩人進門的時候,還是醒來,穿著棉襖,問二人的情況。
“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做點飯。”
一大媽說著,秦淮茹則是跟傻柱坐在易中海身前。
“淮茹,棒梗沒了,我知道對你來說是個打擊,但,你還有小當跟槐花,要看得開。”
易中海瞅了眼秦淮茹,目光更是在肚子上掃過,忍著內心的不忿,生硬的說著。
秦淮茹就當是沒聽出來,繼續低頭不說話。
傻柱卻是深吸一口氣,“現在好了,棒梗沒了,賈張氏也要進去了,這倆都沒了,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易中海也沒想好,不過他卻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柱子,明早上,你去賈家清理下衛生,然後就跟淮茹搬過去住下。”
傻柱跟秦淮茹猛地抬頭,眼神裡都是不可思議。
易中海卻是看向裡屋,“小當和槐花,可是姓賈的。”
傻柱恍然,“一大爺說的對。”
“咱們住進去,我就不信誰敢去攆咱們。”
“就是街道辦,也不行。”
這一刻,傻柱覺得,再不爭取,這房子真就沒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