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丟臉的禍害玩意,自己不要命了還連累家人,還不如死了呢!”
身邊保衛咒罵著,隨後將其抬起來,往前走著。
這一刻,木林麵如死灰。
想起床上的妻子,那麼溫柔,那麼美麗。
想起家中的老娘,想起叫爸爸的女兒…
想到眼下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可轉瞬間就可能全部失去。
那種落差,讓木林心亂如麻,臉上卻多了一抹血色。
老大都老實交代了,還把他也給供出來了,他還能怎麼辦?
堅持?抗拒?
嘎吱
就在他心亂如麻的時候,門被推開,接著他就感覺身體被按在椅子上,然後一人給他解開束縛,摘下眼罩。
一刹那,周圍的場景映入眼簾。
鐵窗,鐵門,空蕩的牆壁,狹窄的空間。
對麵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頭頂一個發黃的燈泡。
冰冷的風從窗戶上吹過,讓他不由得打個寒顫。
這是哪裡,不言而喻。
來人給他解開眼罩後就準備離開,顯然是要讓他冷靜冷靜。
可他現在哪能冷靜啊,要不趁著其他人沒開口,自己可得爭取表現立功,減輕罪責啊。
“同誌,同誌,你彆走!”
“同誌!”
嘎吱
門關上。
木林急得趴在鐵門上,對方的這種不管不顧更讓他心慌。
這要是沒事,那才怪呢。
“同誌。我交待!”
砰砰砰
木林大力敲打著鐵門,賣力的喊著。
“同誌,領導,首長,我願意交代,我交待啊!”
木林的聲音滿是淒厲。
走廊一旁,在聽到木林的聲音後,沈濤跟楊小濤相視一笑。
開局不錯。
“接下來,可不能掉鏈子啊!”
楊小濤提醒著,宋濤點頭,“你放心,這是我們的拿手好戲!”
楊小濤點頭,然後拿著本子紙筆跟著宋濤走進去。
至於張抗戰,楊小濤讓他先回去報個信,順便將旺財帶來。
當然,為了怕旺財不聽話,小薇也跟著回去。
安排好計劃的兩人來到門口。
木林還在拍打著鐵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著。
突然看到兩人來到跟前,先是嚇了一跳。
隨後反應過來,立馬喊著,“領導,我,我坦白,我立功,我請求從輕發落啊!”
宋濤聽了卻是皺眉,“從輕發落?嗬!”
見宋濤這樣說,木林心裡一顫,莫不是對方啥都知道了?
“首長,領導,您聽我說,我知道很多事,有些事彆人都不知道,我可以坦白,我可以立功的!”
宋濤皺眉,隨即想了會兒。
然後在木林期望中,對著一旁的警衛擺手。
後者立馬上前打開門,隨後三人走進來。
警衛將木林按在椅子上,而宋濤兩人則是坐在對麵。
宋濤看了眼木林,然後將手槍一卷厚厚的文件夾扔在桌子上,裝作不在意的說著,“說說吧,你知道什麼!”
木林張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說。
“領導,我,我說什麼?”
砰
宋濤猛地一拍桌子,“你逗我玩呢,說交代的是你,現在不說了,你想乾嘛?”
“我,我…”
木林差點哭出來,他確實不清楚該怎麼說啊!
“從你跟王聞認識說起!”
楊小濤在一旁突然開口,木林聽了立馬點頭。
總算是有個開頭了!
“我,我是60年開始就跟著王科長,王聞的,當時他還隻是個乾事…”
“後來我們從倉庫裡拿布匹,布料但鴿子市裡換錢、換吃的,然後用來打通門路…”
“王聞說是你跟於老二燒的倉庫,跟他沒關係!”
宋濤突然開口說話。
猝不及防下,木林想也不想的就喊道,“他放屁!不是我,是於老二做的,我沒做,不是我放的火!”
這話說完,楊小濤記錄的手猛地一抖,沈濤也不由得將直起來的腰放鬆下來。
兩人的心裡都清楚,這次賭對了!
“記一下,這件事要跟王聞對一對。”
“不能偏聽。”
沈濤側頭對楊小濤說著,楊小濤像模像樣的點頭。
“對了,於老二那裡還沒開口?”
“沒有,抓回來就在那裡沉默,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兩人簡單說著,卻是讓木林看到了希望。
“首長,領導,我都知道,你們不用問他了,我都知道!”
宋濤回頭,“你知道他是怎麼放的火?”
“知道啊!這一招,還是王聞教我們的!說是在戰場上學到的!”
隨即木林將於老二的手段說了下,就是一個簡單的火柴跟香的組合,放在布條旁。
沈濤幾人也明白了,為什麼進去五個人,木林兩人出來了後,火才著起來!
這就是本著陷害張勝利去的啊!
隨著木林將知道的都說出來,楊小濤跟宋濤的臉上笑容越來越多。
這木林不愧是王聞的左膀右臂,心腹之人。
王聞的那些事情,他大部分都參與其中。
這次要不是楊小濤耍手段,想要知道這麼多內幕還真不容易。
尤其是他們沒有任何證據下抓人,這要是被上麵知道了,影響可就不好了。
現在好了,一個小手段就解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