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穩定下來,剛剛有了起色,又來個饑餓,現在又是地震。
多少磨難,多少淒苦。
就仿佛麻繩專挑細處斷似的,看著他們好欺負嗎?
“首長,有個波段,要不要接進來?”
突然,陪同的人員從駕駛艙出過來,開口請示著。
童小龍見沒有反應,便輕聲問道,“哪裡的?”
“應該是石城的。”
聽到回答,童小龍身後的人開口,“接進來。”
“石城,也是受災區,聽聽他們說什麼。”
“是!”
很快,颯颯的飛機聲中,一道清麗的聲音和一道童聲響起。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憂,願與你”
聲音委婉流轉,而到了**部分,卻讓機艙的所有人沉浸其中。
良久,歌聲唱完,然後,又一遍響起。
清瘦老人再次看向窗戶,不同的是,這次他是往上看。
透過玻璃,隱約看到那團刺眼的光團。
那是太陽。
“陽光總在風雨後!”
“說的好!”
話音落下,臉上也變得充滿自信。
他需要用這種態度來麵對接下來的考驗。
他要讓所有人看到,他有信心管好這個家。
“讓各地將這首歌,傳下去。”
突然間,一道聲音在童小龍耳邊響起。
接著便是,“順便查一下這首歌。”
童小龍點頭,然後來到通訊處,用電台聯係地方同誌。
過了一會兒,童小龍拿到關於歌曲的信息報告,看著作詞作曲的那一欄熟悉的名字,露出苦笑。
還真是,哪都有他啊。
“首長,有消息了。”
隨著將報告交到眼前,童小龍突然開口,“據說機械廠派了人來這裡幫忙工作,可能就是他來了。”
老人聽了卻是搖頭,機械廠的事情他還是了解一些的,楊小濤不可能離開那麼久。
何況最近還傳出要搞什麼飛機的發動機,這麼忙的情況下,更不可能出來。
“應該是剛來吧。”
他將文件放在一旁,上麵還有幾句歌詞。
而這就是他看重的。
或許這首歌在其他時候也能唱,但在這時候,尤其重要。
就像軍歌一般,總能鼓舞起士氣,這首歌也能給災區的人,帶來力量。
還有就是楊小濤這段時間在石城的大體表現。
尤其是那救人的數字,比起那些冰冷的數字,更加鮮活有溫度。
“寫出這樣的歌,看得出他在那裡又成長了啊。”
“不錯,不錯!”
看到對方難得的露出笑容,童小龍建議著,“首長,我們要不要偏一下,去那邊轉轉?”
對方卻是搖頭。
“不了!石城就讓他們去吧。”
“我們先去老陳那吧,他那裡更急。”
“謝~謝~”
擔架上,老人握著楊小濤的手,乾枯的手掌都能感受到骨頭,楊小濤都不敢用力,生怕讓對方受傷。
“大爺,閉上眼,我們送你去看病。”
“不去了~”
老人搖頭,“我,命,差不多了。”
“連累你們,忙了。”
老人看的開,或者說,這次地震後,已經抱著活亦可,死亦可的心態。
可楊小濤他們不能這麼想啊,廢了老大的事,好不容將人扒拉出來,可不能就這樣了事。
“快快,趕緊送去。”
楊小濤催促著,他可不想讓這好不容易的努力半道上沒了。
幾人聽了抬著擔架就跑。
而此時,三個穿著軍裝的人快步走過來。
楊小濤還要繼續,就見領頭的人有些臉熟。
等來人越來越近,終於記起這人是誰了。
徐江河。
徐遠山的大哥。
還有當年在徐家跟他大刀拚刺刀的人。
“小濤,果真是你。”
兩人靠前,徐江河直接給來了個擁抱。
“徐伯父!”
“這次是您帶隊嗎?”
“對,恰好派過來,我聽著廣播說編曲的就叫楊小濤,我一猜就是你。”
“咋樣,啥時候來的?”
兩人來到一旁,楊小濤將來這裡的原因簡單說著。
聽到楊小濤為了機械廠的人趕過來,不由得錘了下楊小濤的肩膀。
這份心,這種決斷,比起他家老大強多了。
說起來,徐龍能夠去王胡子那裡擔任裝甲突擊營的營長,也多虧了楊小濤呢。
“聽說你救了不少人,我這次來取取經。”
徐江河岔開話題,聊起當下。
楊小濤笑著,剛要開口謙虛,不遠處突然傳來旺財的聲音。
“那個,有情況。”
隨即帶著幾人一起跑向旺財指示的地方。
“都注意了,裡麵有一個人,準備家夥,開挖。”
徐江河詫異的看著這群人在楊小濤呼喊下立馬動手,毫不遲疑。
而十分鐘過去後,當一個小男孩被從廢墟裡拉出來,他震驚了。
於是,在中午吃飯前,他就在楊小濤的隊伍中,見證了三次救援。
隨後,徐江河的目光放在旺財身上。
救援最大的困難不是怎麼救,而是在哪裡救。
而現在,這最大的困難,貌似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