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快去吧。”
楊小濤看了眼狗窩裡的旺財,隨後拎著袋子出門。
開車順路接著王國棟,又去軍屬大院接了徐遠山。
最後這才開車來到楊祐寧的住處。
等的三人下車敲門進去的時候,屋子裡陳宮孫國已經到來,正在裡麵坐著。
廚房裡楊祐寧聽到動靜,忙出來招呼。
“你們仨來的晚了啊,我們都快要上菜了。”
楊祐寧說著,一旁出來一個婦女,一手抱著明明走過來,看到三人也是客氣著,“你們彆聽他胡說,什麼時候來,都行。”
楊祐寧的妻子姓張,楊小濤也見過幾次,是個很要強的人。
若非如此,也不能將老楊管得死死的,吸煙都得定量。
“張嬸,打擾了啊。”
“客氣啥,快進去坐。”
楊祐寧說著,然後朝劉懷民喊道,“老劉,你幫著招呼啊。”
劉懷民擺擺手,拿起茶杯給三人倒水。
楊小濤隨手將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乒乒乓乓的聲音,幾人頓時一樂。
“你小子帶了幾瓶?”
陳宮說著將腳邊的兩瓶西鳳酒拎到座子上。
孫國也是手一抄,同樣兩瓶酒。
至於徐遠山帶來的是一條煙。
而王國棟則是拎著兩包茶葉。
“不多。”
楊小濤笑著,然後將袋子打開,露出六個瓶口。
“我擦,這還不多啊,我看看。”
“茅台,西鳳,這事老白乾?哪來的?”
陳宮也是識貨的,看著淡青色的瓶子,很是好奇。
“上次汪大海過來,給我帶的。濰州的老白乾,絕對夠味。”
“這個老汪,下次碰到了一定說他兩句,好東西不給我留著。”
幾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張嬸便開始上菜。
楊小濤起身幫忙,很快桌上就擺滿菜肴。
楊小濤給幾人滿上酒,張嬸抱著明明來到近前。
楊祐寧端起酒杯,“今天感謝大家到來啊,我呢,今天高興,家裡也多了一個兒子。”
“今後吧,還是那句話,仰仗各位了啊。”
“來來來,碰一個,碰一個。”
幾人碰杯,還沒吃菜,二兩酒已經喝下。
放下杯子,楊祐寧從張嬸懷裡接過明明,小家夥明顯對陌生的環境不太適應,不過在楊祐寧懷裡十分安靜。
“這孩子,我去的時候,正好趕上第二次地震,半路上救下來的。”
“當時就趴在坍塌的廢墟裡,抱著廢墟裡伸出的手臂”
楊祐寧說著,身邊的張嬸眼睛已經紅了。
雖不是第一次聽,但每次想到那個畫麵,心頭就沉甸甸的,仿佛胸口被堵住似的。
楊小濤是去過災區的,比這更厲害的也見過。
聽到楊祐寧說完,便說起苗苗的事情。
張嬸聽完,再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淚。
“等有時間,讓他們姐弟見見麵,認識認識。”
楊小濤點頭應下,見周圍人心情很是沉重,便開口詫異道,“這,關係不對啊。”
“啥不對?”
楊祐寧被問蒙了。
楊小濤指著明明,“你看,這是你兒子,然後他叫我叔叔,我又叫你楊叔,這不是亂了輩分嘛。”
眾人一聽,還真是這樣。
劉懷民立馬笑起來,“咋了,你小子是要抬高輩分啊,想跟我們平起平坐?”
“做夢吧你。”
陳宮立馬補了一句,然後笑道,“我們跟你爹差不多大,你還想跟我們一輩,想啥呢。”
王國棟也在一旁點頭,涉及到原則問題,他也不能支持楊小濤,“沒事,咱們各論各的。”
楊小濤翻個白眼,沒想到第一個說出這話的,竟然是王國棟。
“對,各論各的。”
楊祐寧哈哈笑著,他才不會讓楊小濤跟他們一輩呢。
楊小濤無奈,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總不能讓這個小屁孩,叫自己大哥吧。
那自家孩子咋辦?
喝酒!
楊小濤趕緊給幾人滿上,經這下插科打諢,酒桌上的氣氛漸漸起來。
這頓酒喝到十點,劉懷民便招呼大家起身告辭。
楊祐寧剛回來,舟車勞頓,本來今晚這頓酒應該延後的,早點結束,也讓家人早點休息。
楊小濤看著一旁腦袋晃來晃去的王國棟跟陳宮,隻能跟徐遠山一人一個扶著往外走。
楊祐寧也喝了不少,隻好讓王嬸出來送。
幾人告彆,楊小濤喝的不少,但好在酒量頂著,這會兒勉強開車。
車子不快,將兩人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最後開車來到軍屬院,徐遠山扶著車門下車。
“徐叔,我送你上去?”
“不用,這點酒,還行。你趕緊回去吧!”
說完,徐遠山晃晃悠悠的往裡麵走去,還彆說,腳步落下,硬是走出一條直線。
楊小濤見他進了家屬院,這才上車,往四合院走去。
“主人,我幫你吧。”
小薇從口袋裡跳出來,飛到楊小濤的肩膀上,準備替楊小濤醒醒酒。
楊小濤卻是擺手,“不用,這點酒沒啥。”
小薇應了一聲,然後就坐在車窗上,一邊享受著晚風的吹拂,一邊看著道路兩旁的場景。
“主人,那裡有人。”
就在楊小濤準備轉彎進入支路的時候,小薇突然指著不遠處的角落,楊小濤也不在意。
隻是車燈拐彎時掃過角落,兩個人影的一撇,讓楊小濤腦袋瞬間靈光。
車子放緩速度,小薇卻是消失在黑夜中。
直到開出去百米遠,楊小濤才將車子停在路邊。
然後下車,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