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人應了一聲,伸手往後擺了擺,後麵跟著來的警衛立馬起身離開。
莊錦燕見到這情形滿意點頭,“接著說!”
冷朝東再次抹了下額頭汗水,“然後我去打聽機械廠那邊的情況,然後發現跟我們有關的人,都沒有出現!”
“我懷疑應該是被機械廠給扣了!”
“哼!”
獨眼老人聽了冷哼一聲,臉上帶著三分怒氣,“什麼懷疑,真當機械廠的人是吃乾飯的!”
“彆人不知道,你們跟他們打交道這麼久了,還不清楚裡麵的彎彎繞繞?”
“上次我就說了,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其他事情不摻和。”
“你們倒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把手伸進機械廠,那裡麵的人,可都是上達天聽的主,惹了他們能有好嗎?”
獨眼老人拍著桌子嗬斥著,而目標除了說話的冷朝東,還有他背後的支持者,莊錦燕!
當初要來機械廠這條線的時候,他就是反對者。
不是彆的,純粹是不想額外生事。
人老了,就想著守住眼前富貴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能少點就少點!
可莊錦燕看到機械廠每次大批量的采購合金材料便動了心思,加上幾個目光短淺的年輕人跟著瞎攪和,這事就這麼過了。
確實,這條新線帶來的收入比起以前的要快的多,到手的利益也多了不少,大家都花的開心。
可現在,這條線出事了,搞不好整條船的人都得沉,再想抽身,哪有那麼容易?
後悔不及啊!
獨眼老人說完,身旁的幾人也迎合起來,還是最先開口的眼鏡男,痛心疾首的說道,“當初管老說不同意,我也是堅決反對的!”
“因為啥?風險太大了!”
“何況,咱們已經有了成熟的路子,隻要按部就班的做,順風順水的,一輩子夠用了,何苦呢?”
“現在好了,出事了吧!”
眼鏡男說著兩手一攤,“搞不好,咱們以前的辛苦都得白費!”
砰!
“何正言!”
眼鏡男的話剛落下,立馬有人拍著桌子喊著,“讓你來開會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聽你抱怨的!”
“王輝,你他娘的跟誰拍桌子呢!”
眼鏡男也不是好相與的,同樣拍著桌子喊著。
“老子拍了咋滴?拿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手軟,現在出了事,想要一了了之,拍拍屁股不當回事,你想啥呢?”
“想啥?我他娘的能想啥?你以為老子會想啥?”
眼鏡男豁的站起來,一臉怒氣,居高臨下掃視對麵的人,“當初為了咱們的事不暴露,是誰出手安排的高爐吹氧?”
“又是誰讓鍋爐爆炸?”
“是誰讓那人灰溜溜的離開,又是誰將那些礙眼的人逼走?”
眼鏡男青筋暴起,目光凶狠,每說一句,都讓對麵的人麵色一顫,心中想起眾人給這家夥的外號,眼鏡蛇!
這是個能咬死人的家夥!
“是我!”
眼鏡男雙臂展開,大聲咆哮,“出了事情,你,你,在場的所有人,能跑嗎?”
“我,能跑嗎?”
屋子裡靜悄悄的!
眾人心頭卻是一震,然後將目光看向上首女人。
當年他們冶金裡出現危機,當時的老大開始調查物資來源去處,差點就要成功的時候,危機時刻他們安排了一場氧氣頂吹轉爐的實驗,當時策劃的人就是這個眼鏡蛇。
事情也確實去他謀劃的那樣,利用一次事故,成功將當時的老大趕走,渡過了危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們想要借助那次事故將自己人,也就是現在的二把手莊錦燕推上台,成為冶金的老大。
可惜不知道上麵怎麼想的,竟然空投過來一個王軍紅,而且這家夥也不像原先的老大那般愚笨,是個難糊弄的角色。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莊錦燕心裡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當初自己可是拍著胸脯說
的一根刺。
在私下裡,沒少跟王軍紅對著乾。
“小何,坐下!”
一頭銀發的老葉開口,何正言聽了深吸一口氣,這才坐下。
“小何說的對!”
老葉看向身邊幾人,“如果這事過不去,咱們跑都沒得跑!”
“所以,大家沒有必要懷疑同誌們的心思,沒有人想進去,也沒有人想舍棄這份家當!”
“所以,我們要的是解決的辦法!”
獨眼老人也跟著開口,“老葉說的對,咱們得齊心協力,一起度過難關!”
“況且,咱們也不是泥捏的。”
“即便是老虎,咱們也能掰下來兩顆牙。”
上首的莊錦燕見此也是點頭,“大家能夠這麼想就好,這次雖然很難,但隻要大家團結一心,總能找到解決辦法的!”
說到這,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再說了,上次那麼大的事我們都能邁過去,何況是這次?”
“大家放心!”
“這次一定能夠去。”
“對,咱們也不是泥捏的。”
屋子裡,很快士氣鼓舞起來,一個個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