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前碰到的問題太多了,太雜亂了,隻有一次次出現的襲擊,至於為什麼要襲擊,襲擊造成的後果,一番分析後,毫無頭緒。
這些人,這些襲擊,就像是單純為了破壞似的。
而這種情況,除了在剛剛解放的時候出現過,這些年早已經銷聲匿跡。
對方的戰鬥方式也變成了隱秘陣線,藏在陰影裡。
似這樣的行為,當真是出乎預料,不合常理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種不合常理,就是最大的不合理。
鄭朝陽覺得,這裡麵肯定存在某種看不清的聯係,而且對方的目的肯定不簡單。
低頭,再次將發生的事情整理一番,擺放在身前。
看著一處處襲擊的地點,以及背後的意義,鄭朝陽目光在上麵不斷遊走,想要找出這看不清的聯係。
砰砰砰
就在鄭朝陽對著滿桌子文件發呆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鄭朝陽皺起眉頭,下意識的看了眼手表,十點多,這個點除了執勤的警衛,不會有人過來。
而且警衛也得到他的囑咐,沒有事不要來打擾他。
況且這敲門的節奏,跟往常不一樣。
鄭朝陽下意識的將手伸進抽屜裡,然後就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朝陽,開門啊!是我!”
瞬間,鄭朝陽將手抽回然後立馬從椅子上坐起來,然後快步來到門口打開門,露出外麵的中年人。
“哥,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鄭朝陽的大哥,鄭朝山。
“白玲走了,家裡沒事,我這尋思你晚上也吃不好,就做了點吃的,給你送來。”
說著,鄭朝山就將手上的飯盒往前一放,“大蔥炒雞蛋,白菜豬肉餡餃子,還熱乎著呢。”
鄭朝陽聽了一臉的的欣喜,忙讓開門,“快進,快進!”
“不了,我就不進去了。”
鄭朝山擺擺手,忠厚的臉上都是笑容,他能進到這裡來就是門衛看在兩人身份上,這要是進了辦公室,他一外人,還是有過不光彩的曆史,這進去了不是給兄弟找事嘛。
見鄭朝山不進來,鄭朝陽也意識到對方的顧慮。
紀律當前,他也不敢違背。
於是兩人就在走廊裡閒聊起來。
“哥,你怎麼來的?”
“我啊,就是從家裡走來的啊。”
“三五裡路,上海風吹著,不冷不熱的,正好散散步,消消食的。”
“還能在路邊看看下棋打牌的,嘿,你不知道,那幾個老家夥鬥起來可認真了”
鄭朝山笑著開口,還不忘拍拍自己的小肚子,鄭朝陽在一旁笑著。
“這樣,你忙吧,這飯菜趁熱吃。”
“還有,彆累著自己。”
鄭朝山說完就準備離開,鄭朝陽點點頭,隨後將對方送出大門。
“哥,回去路上小心點啊。”
“知道,你忙,我遛彎就回去了。”
“還有趕緊吃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兩人說完,鄭朝山便向著住處走去。
“慢點啊!”
鄭朝陽喊了一句,隨後拎著飯盒往屋子裡走去。
另一邊,鄭朝山哼著小曲走在柏油馬路上。
這條路他走了上百回,沿途風景早已熟悉。
霓虹閃爍,燈火輝煌。
路邊的梧桐樹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樹葉摩挲出沙沙的響聲,像是在低語。
街道兩旁的窗戶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偶爾穿梭其間的行人,急匆匆地趕路,好似急著回家。
也有跟他一樣,悠閒地享受著夜晚的涼風。
這場景,是他後半生的寫照。
安靜,祥和。
遠離了硝煙,遠離了陰謀,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
在這裡,他隻想好好的度過此生。
所以,每次路過的時候都會看上兩眼,生怕以後閉上眼就沒了機會。
就在鄭朝山欣賞著周圍的景色,沉浸在這紅塵生活當中,突然間腦婆後傳來一陣破空聲。
多年養成的習慣告訴他,有人在攻擊他。
雖然已經容養多年,但肌肉記憶裡的反應還是讓他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身體猛地下蹲,同時腦袋一縮,然後就感覺頭皮上一道風聲呼嘯而過,眼前出現一根棍子。
隻是下一秒,腦後再次傳來破空聲。
而這次身體卻是跟不上反應,於是腦袋一疼,整個身體趴在地上。
就在他倒下的瞬間,耳邊傳來冷酷的聲音。
“反應還挺迅速的嘛。”
隨後耳邊傳來另一道聲音,“快點,周圍還有人。”
隨即眼前出現一個針管,對方明顯想要是有恃無恐,還用手電筒在針管上照了照,讓他看清楚裡麵的東西。
那是一種棕色的液體。
不用想就知道,對方這樣的方式,肯定不是好東西。
“這可是好東西啊,一般人還沒機會用呢。”
“當然,你不是一般人,您可是大名鼎鼎的桃園啊。”
來人顯然對他非常熟悉,不僅知道他的身份,還知道他曾經的代號。
而此時,他印象中終於想起針管裡的東西,那時候他們參與培訓的時候,教官們稱呼其為“三號”。
嗯~~嗚~~~
鄭朝山努力掙紮著,本能的想要反抗,想要擺脫束縛,想要儘快去醫院,可對方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直到眼睜睜的看著針管紮進手臂血管中,在一人的獰笑中,將一管子液體直接推進去。
“叛徒,讓你死了是便宜你。”
“記住,等我們成功回來的那一天,就是你此生最後悔的一天。”
砰
刹那間,後腦勺又是一疼,整個人陷入到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