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調動全身力氣想要掙開楊小濤的手掌,最後隻覺得肩膀生疼,可身子一點也沒起來。
這一刻,郝平川心裡頭是震驚的,是不可思議的。
楊小濤按住郝平川的肩膀,心中盤算著事情經過。
按照鄭朝陽的說法,事發到現在應該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在這個時間段內,如果滬上沒有特殊天氣,例如大風或者下雨之類的,以狗的靈敏,完全可以找到停留在現場的氣息。
哪怕找不到具體的人,卻也能提供些辦案思路。
而且這是楊小濤覺得,目前可以采用的辦法。
餘則成和白玲看著楊小濤按住郝平川陷入沉思,兩人對視一眼沒有打擾,同時示意郝平川不要作怪,老實一點。
其實郝平川心裡也苦啊,先前是他想要用力起來,結果楊小濤也跟著用力。
可現在自己不用力了,楊小濤還沒撤下去,這肩膀壓得他快撐不住了。
就在郝平川要開口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上的力量一鬆,整個人都沒了壓力。
然後就聽楊小濤問道,“白科長,你們滬上最近天氣情況如何?能不能找人幫忙確定下,昨晚上到現在的情況。”
白玲沒有問為什麼,隻是點頭站起來走到一旁的電話跟前,拿起來撥打出去。
郝平川揉著肩膀,不明所以。
不過楊小濤的力氣出乎預料的大啊。
“你小子吃什麼長大的,這力氣也太變態了吧。”
郝平川在一旁嘟囔著,楊小濤給他一個不露牙齒的弧度,便不再搭理。
在他心裡,有一條不是辦法的辦法,至於能不能行,還得看老天長不長眼,也要看旺財的基因遺傳打了多少折扣。
郝平川見此也沒多說,隻是靜靜等著,看楊小濤搞什麼鬼。
“沒有,最近這兩天滬上悶熱,有點小風,但沒有大風也沒有降雨。”
沒一會兒,白玲就走過來認真的說道。
楊小濤聽了立馬起來走到跟前,“我現在需要找到鄭朝陽,越快越好。”
白玲看了眼楊小濤,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此刻她也沒有彆的主意。
再次來到電話前,撥通電話後,沒一會兒就傳來鄭朝陽的聲音。
白玲接通電話,剛說兩句話,還沒來得及問鄭朝山的情況,一旁楊小濤就將電話搶過去。
“鄭朝陽嗎,我是機械廠的楊小濤。”
電話那頭,鄭朝陽神情寂寞,一副頹廢模樣。
聽到楊小濤的聲音,身體並沒多大反應。
就像,在腦海中尋找某個名字似的!
聽對麵沒有反應,楊小濤也不在意,隻是用非常鄭重的口吻說道,“鄭朝陽,我現在跟你說的,你記好了。”
“在周公路西街區家屬院三十二號樓”
“裡麵住著一戶人家,姓陳,你跟他說四合院的楊小濤,讓他帶著狗幫你。”
“鄭朝陽,讓這狗去找那兩個混蛋。”
“就這麼簡單,你,聽明白沒有?”
電話那頭,原本無精打采的鄭朝陽在楊小濤說完後,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從桌子上找了一支筆,“你再說一下地址。”
“周公路西街”
“那是我以前的鄰居,說我名字好使。”
“謝了!”
掛斷電話,郝平川立馬湊到楊小濤跟前,白玲也是瞪大眼睛。
“你說的狗,是跟餘主任一樣的狗?”
他們都見識過那些狗的厲害,尋味追蹤,小日子一個都沒逃出來。
眼下在滬上竟然有這樣的狗?
餘則成想到什麼,恍然大悟。
楊小濤則是解釋起來,當年旺財的孩子被送出去,其中一條就給了滬上的陳大爺。
聞言郝平川拳掌相擊充滿乾勁。
估計心裡琢磨著回去怎麼將這狗騙到手吧。
至於白玲則是騰起一股希望,希望能夠借此機會,破局。
另一邊,鄭朝陽沒有多說立馬掛斷電話。
他知道,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間。
找到那兩個人,要在他們身上氣息沒有消失前找到。
“小孫,小孫。”
鄭朝陽跑出辦公室,對著遠處喊道,“去發現現場,保護起來,誰也不準動。”
“其他人全都去準備,帶上家夥,隨時支援。”
“車,車子給我。”
鄭朝陽呼啦啦跑出去,兩名警衛跟著上車。
“去周公路”
十分鐘後,吉普車停在家屬院下方。
鄭朝陽下車,憑借身上的衣服,在周圍詢問一番,順著指引來到陳大爺家前。
“你們找誰?”
門口的小女孩抬頭問著,“我不認識你。”
鄭朝陽擠出一抹笑容,可那不修邊幅的麵容,擠出來的笑容更滲人。
不等他開口,小女孩嗚嗚的跑進屋裡,“爺爺,有壞人,有壞人。”
“旺虎,咬他們。”
接著就看到一條黃色半米長的小狗竄了出來,來到門口俯下身子,呲牙咧嘴,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這跟平常的狗汪汪叫不同。
這隻狗,聲音壓低卻是綿長,不大卻充滿震懾。
這時,鄭朝陽看著眼前的狗雙目放光。
在餘則成那裡,他就看到過兩隻,在半島那裡可是出了大風頭。
眼下這隻狗,應該是那兩隻狗的兄弟或者姐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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