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廂的人,我在進來的時候就將所有人都記住了。”
“這人跟在後麵進來,卻沒有跟著一起走,還找個地方坐下。”
“不僅如此,還在彆人唱歌喊口號的時候,閉嘴不喊,這要是沒問題才怪呢。”
“最重要的是,這家夥看我們的眼神裡麵有殺氣。”
楊小濤解釋著,王浩感覺自己又學到了一招,以後再出來執行任務一定要仔細觀察留意周圍情況。
“至於炸彈吧。”
“這個吧,得從多方麵入手,像什麼微表情了,什麼心理學了.”
楊小濤開始閒扯起來,順便舒緩著急速跳動的心臟。
彆看楊小濤神情淡然,心裡卻是緊張的不行。
要知道那可是炸彈啊。
而且對方那種視死如歸,毫不遲疑的做派,讓他想起曾經在軋鋼廠門口的一幕。
那時候,有個叫郝仁的。
悲痛的記憶湧上心頭,才讓他含恨一擊,也讓對方飛出去七八米遠。
至於王浩純粹是嚇的。
他不清楚楊小濤讓小薇的動作,隻以為是楊小濤看透了個中的本質。
而就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噔噔的跑上車,然後衝著這邊跑過來。
“人呢?沒事吧!”
人未到,聲音已經傳來。
而這熟悉的聲音,不是鄭朝陽是誰?
離開車站後,鄭朝陽就讓人開車在後麵追趕。
好在火車跑的不快,又發生了這檔子事,便停在半路上,給了他們追上來的機會。
老遠看到火車停下,鄭朝陽就感覺事情不對勁。
看到車上跑下來一群人,找人上前一問,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對方竟然帶著炸彈上了火車,簡直沒有人性啊。
事情大條了,要是出現傷亡,或者楊小濤出了事,他都沒法跟上麵交代啊。
於是分開人群,奮力衝到車上。
可眼前的一幕讓他傻了眼。
這是啥情況?
楊小濤跟王浩悠閒地吸著煙,還在聊著天。
這是遭到襲擊的樣子?
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老鄭,哈哈!”
“這次老子可是要立功了啊。”
身後突然傳來郝平川得意的聲音,回頭就看到郝平川拿著一捆炸彈過來,在他身後兩名保衛夾著耷拉著腦袋的中年人。
仔細看去,中年人身上沒有明顯傷痕,但就是站不起來,手腳不能動,仿佛沒有骨頭似的。
隻是在看到鄭朝陽的時候,抬起頭來,目光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這點不僅鄭朝陽感覺到了,就是楊小濤也有所發覺。
“這是,解決了?”
鄭朝陽一看這場景,登時就明白自己是白擔心了。
“那當然了,這點小場麵,有我郝平川在,那不是手到擒來嘛。”
郝平川笑嗬嗬的說著,渾然沒有一點要臉的覺悟。
“鄭隊長,有件事要告訴你。”
小波沒有給鄭朝陽反應的時間,連忙將剛才套出來的話說出來。
鄭朝陽隻覺得呼吸急促,沒想到對方還有五個人,就在各個列車上。
而且對方還準備對造船廠下手,還是用毒氣來攻擊,簡直喪心病狂。
除此之外,他還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看向這個叫宗樹軍的家夥,目光透著殺氣。
對方毫不猶豫的拉響,這就表明對方的決心。
死硬分子。
這是鄭朝陽對宗樹軍的標簽。
“哎哎,看看,哈哈,看看。”
這時郝平川拿著一管過來,順手將裡麵的倒出來,“看看,這都進水了,怪不得不響呢。”
“娘的,嚇死老子了。”
說著,看向宗樹軍,“你丫的用這個來嚇唬人,我看是你腦子進水了吧。”
王浩聽了在一旁也笑起來,“沒聽說他們是從水裡冒出來的嘛,搞不好就是腦袋進水了。”
“嗯,還真可能,人都不正常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讓對麵的宗樹軍麵色鐵青。
盯著郝平川手上的炸藥,滴落在地上的水漬十分明顯。
“不可能,不可能。”
“我檢查過的,怎麼可能有水?”
“這可是聯盟給的,怎麼可.”
話說到一半,立馬意識到說錯了。
現在可不是剛才。
剛才那是抱著必死之心,沒有顧慮後什麼都能說。
現在呢,自己落在他們手裡,有些事就得咽在肚子裡。
可想到剛才將大部分都說出來,心裡就亂的很。
目光看著楊小濤,牙齒咬得嘎吱響。
這個混蛋,難倒是早就知道炸藥炸不響?
這才套他的話啊。
這混蛋,怎麼看出來的?
不對,是自己怎麼就上當了呢?
痛苦的閉上眼睛。
兄弟們,不是兄弟我叛變,實在是,對方太狡猾啊。
“看來,你們也是被人坑了啊。”
“哈哈…”
楊小濤調侃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宗樹軍又氣又急。
算了,不能搭理這家夥。
太精了,稍加不注意就會著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