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這才咬牙說道,“淮茹,要是被抓了,你就說是我的主意,我讓你這樣做的!”
“一大媽…”
秦淮茹猛地抬起頭,眼睛裡淚水布滿,看著一大媽那蒼老的麵頰,心中湧出無限感激。
“一大媽,我…”
“彆說了,大媽這把年紀了,沒多少年可活了,隻要你跟孩子好好的,大媽心裡就知足了!”
“再說了,大媽無兒無女的…”
說到這裡,一大媽也哭了起來,混濁的淚珠顆顆掉落,整個人都顯得悲傷無比。
“我就是,掛念老頭子,我這一走,誰給他送衣服啊…”
秦淮茹抹著臉上的淚水,“一大媽,你放心,今後一大爺就是我親人,我秦淮茹伺候他,給他養老送終…”
一大媽聽了抿著嘴點點頭,眼睛裡都是淚水。
砰砰
兩人正感傷的時候,外麵傳來敲門聲。
兩人身體一哆嗦,一旁小當抱著槐花也是往屋子裡跑,生怕進來一群壞人將他們倆抓走。
“秦淮茹開門,快開門!”
門外傳來閻阜貴的聲音,秦淮茹和一大媽對視一眼,隨即秦淮茹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這才走上前去打開門。
屋外,閻阜貴背著手,一臉的怒氣。
眼看著大半年過去了,這四合院裡是蒸蒸向上,搞不好今年的文明大院、先進大院兩個榮譽都能落在他們頭上。
到那時,他作為院裡的大爺,自然會有獎勵了!
而且這可是他一個人的,不是三人人分。
每每想到這,心裡頭甭提多美了。
可這好事,竟然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出了岔子。
秦京茹,被帶走了!
雖然街道裡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但閻阜貴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秦淮茹在村裡賣藥酒的事。
當初知道這事,他可是懊悔了好久。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就沒算計到呢?
尤其是這段時間,每次看到秦淮茹挎著籃子去鄉下,回來的時候滿滿的,就跟以前許大茂那混蛋似的,心裡那個痛啊!
後來,本著自己吃不到肉也不能讓彆人喝湯的心態,他將這事告訴了餘則成,想要給對方下絆子。
沒成想,還真成了!
這事可是他跟餘則成說的,要說真的破獲了,那自己是不是舉報有功?
那有功就得賞吧!
而且作為院裡的大爺,主動舉報的話,也是大公無私的表現。
如此來說,不僅維護了大院的形象,甚至還能多一筆額外收入啊!
想到這裡,閻阜貴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門,來到這裡。
為防萬一,可不能讓秦淮茹跑了。
“閻大爺,您這是有什麼事?”
秦淮茹一副淡定模樣,要不是臉上還有淚痕,閻阜貴還真看不出來。
“有事,當然有事了!”
閻阜貴背著手,鼻子輕輕吸了兩下,心裡頭冷哼一聲,隨後說道,“秦京茹的事情你知道了?”
“這可是我們院裡的大事啊!”
秦淮茹聽到閻阜貴這樣說,沉聲回道,“閻大爺,既然是院子裡的大事,那您開全員大會得了,跟我一婦道人家說什麼?”
對於閻阜貴的態度秦淮茹早就摸準了脈。
以前易中海劉海中在的時候,這位三大爺就是個背後撿便宜的應聲蟲。
後來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閻阜貴能夠成為院裡的大爺,純粹是前麵沒人了,讓他撿個便宜!
被秦淮茹嗆了一聲閻阜貴臉上有些掛不住。
哼!
“秦淮茹,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彆人不知道!”
“你跟秦京茹,兩人合夥在村裡,靠賣這藥酒來掙取農民兄弟的好處,賺取利益,這是一種可恥投機倒把的行為。”
閻阜貴冷聲嗬斥著。
秦淮茹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閻阜貴這一吆喝,可是徹底暴露在陽光下了啊!
不說彆人怎麼想,這要是被定為投機倒把,那後果了真就慘了啊!
周圍院裡本來就不少人在一旁看熱鬨,這會兒聽到閻阜貴的嗬斥立馬湊到跟前。
等了解事情後,立馬有人不忿起來。
王大山家的更是瞪眼掐腰,“秦淮茹,你有沒有點良心。”
“當初是誰傳出去楊家有藥酒配方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平常大家念舊情,沒戳破,可你到好,拿著方子去賺昧良心的錢,你好意思嘛!”
王大山家的伸手指著秦淮茹,不住的嗬罵,身旁劉玉華也是一臉怒氣。
“秦淮茹,當初濤哥拿出藥方的時候,可沒想過要人好處!”
“咱們大夥誰不知道,那東西,在誰家裡都是傳家的玩意。”
“可濤哥就這樣拿出來了,為此造福了多少家庭。”
“你以為大家不知道這藥方的價值,你以為大家不知道用這個來掙錢?”
劉玉華上前一步,身後眾人跟著往前,秦淮茹隻覺得壓力撲麵,身體不由的往後倒退。
“大家都知道,都心裡清楚著!”
“但大家都沒有這麼做,因為大家清楚,做人要講良心!”
“而你呢?看看你做了什麼事?”
“有臉在這站著嗎?”
劉玉華的聲音落下,身邊的人立馬響應著。
小劉媳婦大聲喊著,“送街道辦去,把她趕出去。”
“趕出去,趕出去。”
“咱們院裡不要這種狼心狗肺的人.”
一時間,周圍人聲鼎沸,驅趕之聲如同喧囂的海嘯,對著秦淮茹衝了上去。
不僅如此,隨著聲音傳出,胡同裡裡外外的人都知道這事,一個個的跑過來。
尤其是那些得了藥酒好處的人,更是赤紅著臉跑進來,對著秦淮茹一陣臭罵!
而此時的秦淮茹,低著頭,心裡卻是盼著一大媽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