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著,在阿斯特蘭沉重的呼吸與暗黑天使們的壓抑中,雄獅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似乎是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了:就仿佛他從來沒有想到帝皇居然會被所謂的烏蘭諾野獸皇帝給壓製住,自然也不清楚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
在茫然間,莊森的腳步又朝帝皇的方向前進了一下,這似乎傳達了一個清晰的命令:以激動莫名的阿斯特蘭為首,暗黑天使的大軍隨即準備調動方向,跨越整個戰場去支援他們的君王。
但當第一軍團鐵靴踩踏在地上的聲音從耳旁拂過的時候,原本處於茫然中的卡利班人,似乎陡然間清醒了過來,他低下頭,重新直起了身子,咳嗽了一下:大部分的騎士長立刻停住了腳步,再次看向他們的基因原體,直到所有人都這樣做之後,已經衝到最前方的阿斯特蘭等人才不情不願的回過頭。
“大人!”
阿斯特蘭再次咆哮著,但莊森已經擺脫了茫然。
“繼續原本的計劃。”
他的聲音平淡無奇,就仿佛遠方的危局不存在一樣。
“可是!可是帝皇……”
“照我說的做!”
雄獅的咆哮聲遮過了阿斯特蘭的據理力爭。
“我已經發出了我的命令:我想這是一道清晰無比的命令!”
言罷,獅王用自己的目光代替了寶劍,他無聲的掃過了在場每一名戰士的麵容,除了阿斯特蘭和少數的泰拉老兵,沒有任何一名暗黑天使敢與雄獅對視,無論是泰拉人還是卡利班人皆是如此。
“照我說的做。”
當他再次開口時,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到雄獅胸膛中的信心,儘管在天際線上,帝皇與野獸的戰鬥似乎陷入了更深的危局,但莊森已然對此視而不見,在眼角處也許閃過了擔憂的一瞥,但在他看向軍團戰士的麵容上,儼然已經變成了平時那副不容置疑的模樣。
他走下山坡,穿過了依舊深陷於茫然和糾結中的戰士們,大踏步的走向來了高塔的方向,走向了這場戰爭的勝利終點,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選擇了哪一方:雄獅的步伐堅定到不可阻擋,他將所有的猶豫都拋至身後,直到阿斯特蘭的咆哮聲在響徹了整個戰場。
“難道人類之主的安危不是最重要的嗎!比勝利更重要!”
“……”
軍團沉默了,哪怕是考斯韋恩都沒有站出來反駁這一點,而是將擔憂的目光放在了雄獅的身上: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放眼整個第一軍團都沒人有資格,除了他們麵前的基因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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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莊森,隻是默然。
他站在那裡,沉默著。
漫長的沉默。
漫長到讓人心驚膽戰。
考斯韋恩緊張的呼吸著,自他追隨雄獅的身影以來,他從未見過莊森沉默如此漫長的時間:任何艱難的戰爭決定都不足以讓莊森陷入到這樣的死寂中,哪怕是當初的冉丹帝皇和那個人也同樣如此。
他沉默了多久?
一分鐘……還是兩分鐘?
天知道一名基因原體能在一分鐘的時間裡想到什麼事情?
考斯韋恩張了張嘴,還不等他舔舐一下乾澀的嘴唇,他的基因之父便停止了漫長的沉默:莊森依舊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他隻是像以往那樣,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帝皇在困境中搏殺的幻境。
然後……
回首。
拔劍。
邁步。
呼吸。
前進。
沉默的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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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森給出了他的答案。
而在一分鐘後,第一軍團,整個第一軍團,包括考斯韋恩和阿斯特蘭在內的所有人,跟上了他們的基因之父的步伐:無論是毫不猶豫的,還是咬緊牙關的,亦或是憤怒到青筋暴起的。
但沒人離開。
他們前進著。
沉默的前進。
人類之主的光芒依舊於他們身後閃爍,人類之主的困境依舊困擾著他們的靈魂,人類之主的誓言依舊約束著他們的步伐:但上述所有這一切的一切,與他們已再無任何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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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今天出門給親戚家辦事去了,十點多才到家,所以就先寫這些了。
不用想了,我沒玩黑神話,因為我就一台已經用了七年的聯想辦公筆記本,邊緣都裂開了,根本沒有硬件條件的……
我連stea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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