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通知我們一聲?”
+我怕的就是你們像現在這樣乾擾我思考問題的清淨。+
+你真不讓人省心,吾友。+
“……”
在這一刻,房間裡靜的可怕。
掌印者臉上的驚愕讓他看起來竟有幾分像安格隆。
而摩根則聽到了自己對於莊森的固有印象分而悄然上漲的聲音。
言罷,也不管氣到正在蒸發的掌印者,帝皇便大踏步的向著門口走去,守在那裡的蜘蛛女皇向她的父親彎腰旨意,但是就在他們的身影交錯而過的那一瞬間,原體卻是輕聲的開口。
【這裡就是您上次給佩圖拉博的那個隱秘圖書館嗎?父親?】
帝皇愣了下,點了點頭。
他似乎在想佩圖拉博是誰。
+他在這裡學到了一些我想讓他學到的新東西。+
【包括現在的“害羞”?】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不是麼?+
人類之主的一句反問讓原體沉默在了原地,直到馬卡多怒氣衝衝的追了上去,摩根這才飛快的調整好了思路,將一些來不及思考的事情塞進記憶陣列裡麵,最後也快馬加鞭地趕了上去。
從這座隱秘圖書館到王座廳之間的距離並不短暫,期間至少要經過數百個禁軍的崗哨,而這些萬夫團中的幸運兒們,便有幸目睹到了讓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隻見他們偉大的帝皇主君滿臉憂心忡忡的走在前麵,不可直視的麵容如今低垂了下來,陰霾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然看起來依舊健步如飛,但莫名的給人一種已步入晚年遲暮的即視感。
而在他的身側兩旁,最令禁軍敬重的內庭近臣與最令禁軍忌憚的外朝權宦各聚一方,配合的無比默契,從圖書館到王座廳,從雕梁畫棟的廊間到紅綢鋪地的長道,掌印者的嘴皮子就沒停下來過,各種各樣的問題與細節被他一遍又一遍的提取了出來,折磨著人類之主的耳朵,聲音甚至能貫徹整條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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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旁邊的蜘蛛女皇,倒是顯得安靜無比,她很少說話,隻是每當掌印者稍微安靜點時,便會及時遞過去一份文件,或者挑起一個新的話題,讓好不容易像鬆口氣的帝皇再次麵色緊繃起來:而當摩根親口提問的時候,每一個字都令人類之主的麵容更加陰沉一份。
一位權臣摯友,加一位藩王孝女,如此的齊人之福令帝皇的旅途籠罩在了可怕的低氣壓中,沿途的黃金衛士們一個個的就連大氣都不敢喘,帝皇陰沉的目光足以將他們的盔甲切成碎片。
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三個人的步伐都快的驚人,就連禁軍都很難捕捉到他們的身影,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視野的儘頭,隻留下了不斷的詢問聲仍在餘音繞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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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好對馬格努斯最終采取怎樣的製裁手段了嗎?”
“還有莫塔裡安呢?你對他又有什麼樣的打算?”
“大漩渦首府的職責將交給三位原體中的哪一個?”
“神聖泰拉的直接征稅範圍大致又該停留在哪裡?”
“你之前直轄的那幾個遠征艦隊以後又該做何打算?”
“回答問題,天啟,泰拉裡麵的高領主以後都在等著呢……”
【原體們也在等著呢。】
【另外,待會兒彆忘了在我們麵前彩排一下接下來烏蘭諾上的戰帥儀式,我們給你把把關:你有沒有把我們給的劇本背下來?我覺得還有幾處能修改的地方,尤其是關於那幾個不省心的家夥。】
“沒錯:尤其是給予多恩的泰拉禁衛應該再討論一下,還有幾個原體應該予以一定的補償……”
【比如說莊森。】
+……+
+你們就不能自己解決麼?+
“需要你的首肯。”
【你的背書。】
“你的保證。”
【你的背鍋。】
“有些事情不能我們上,隻能你自己親自上。”
【比如說在戰帥儀式上給予每個基因原體一個離彆前的擁抱,如果實在想要偏袒荷魯斯的話,大不了你可以吻他的麵頰一下,私下裡做就可以了。】
+我沒想偏袒……+
“我懂,我懂。”/【我懂,我懂。】
“我會給你和荷魯斯擠出一個單獨相處的時間的。”
【就在用來迎接你的那場皇家酒會之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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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隱約間,禁軍們仿佛聽到了亞空間中回蕩著痛苦的哀嚎聲:哀嚎聲一路延續到了帝皇幻夢號停靠在烏蘭諾的近地軌道上的那一刻,才悄然停歇了下去。
……
禁軍們從未見過帝皇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做好出行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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