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一團即將發起進攻前。
五十多個機槍手檢查著自己手上的家夥。
這次進攻是運動戰,沒有彈藥手可以幫助他們重新裝填,要儘可能的多拿一些彈匣。
跟在他們身後的副射手,這次的任務是在機槍手倒下後,抱起他們的輕機槍繼續衝鋒。
張大彪則是帶著幾十人的突擊隊,在最前線等待著團長下達突擊命令。
能進入突擊隊的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他們是真正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精銳戰士。
即使一會要進行九死一生的突擊任務,他們現在依舊用著自己的方式放鬆著,沒有一個人漏出膽怯。
有的人在跟同伴聊天,有的人在打賭看誰殺的鬼子更多,有的人抽著繳獲自鬼子的煙。
他們臉上仿佛寫著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張大彪看著這些可能再也見不到的兄弟們,他眼神堅定。
“這次我們有了一樣新武器,跟以前邊區造長的很像的手雷是進攻型的,你們可以理解成加強版的邊區造。”
“希望這次突擊結束後還可以見到你們,我們是為了人民而戰!”
一個突擊隊的戰士對著張大彪說道:
“呦營長,我這都是第四次參加突擊任務了,以前咋沒見你這麼煽情呢?是不是覺得自己不行了?”
“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行了,早點把突擊隊長的位置給我讓出來啊,我可是等了好久。”
“去你媽的,想當突擊隊長,下輩子吧,哈哈哈。”
張大彪笑罵道。
但是這樣的對話讓突擊隊裡的氣氛活躍了不少,連帶著身後的機槍組也放鬆了許多。
“同誌們!”
聽到團長的聲音洪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突擊隊的戰士們收起笑臉,紛紛開始了最後的準備。
“鬼子也是人,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媽生的人。”
“但是他們的媽,很明顯沒有教育好他們,那麼我們今天替他的祖宗好好管教管教。”
“鬼子挨了刀中了槍也會死,我們新一團今天要打出氣勢來!”
李雲龍掏出信號槍對著天。
“狹路相逢勇者勝,同誌們跟我進攻!”
回應李雲龍的是全團戰士的怒吼聲喊殺聲和突擊隊的背影。
突擊隊全體人員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從最前方的戰壕衝了出來。
他們彎著腰手持著駁殼槍順著蒼雲嶺蜿蜒的道路發起衝鋒。
其實突擊隊裡對前方的人是最安全的,突擊任務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
由於有著後方戰友的掩護,往往當敵人發現的時候,他們會優先解決我方的火力點。
那麼突擊隊的戰士就會趁著這個空檔,用儘所有本事接近敵人的陣地。
日軍陣地裡,阪田聯隊的敢死隊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頭上戴著寫有必勝的藥膏旗頭巾。
在喝了所謂的壯行酒後,一個個準備在收到命令的第一時間豬突猛進。
“諸君,九段阪再會。”
這隻隊伍裡除了對jun國主義的狂信徒,和從小培養洗腦的瘋子,更多的是像之前那個逃回來的中隊長一樣。
他們“自願”參加了敢死隊。
為了能夠獲得更多殺人機器,日本人對未來的士兵從小進行思想教育,讓他們能夠為了戰爭的勝利,可以義無反顧的走向死亡。
可有誰不會害怕死亡呢?敢死隊也是害怕的,但是他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有些人認為,日軍敢死隊個個不怕死,
其實這就是天大的一個謊言,日本敢死隊其實是怕死的,當他們知道馬上要麵臨死亡時,也痛哭流涕。
當他們被俘虜後,也有人為了活命,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