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旅長!什麼風把您吹過來了。快坐快坐,這一路辛苦了。”
旅長麵無表情的看著李雲龍獻殷勤的樣子,他用馬鞭撥開了李雲龍試圖拉他的手。
察覺到情況跟往日不同的李雲龍立馬起身站了起來,旅長冰冷的眼神讓他感到很陌生。
“你知道嗎李雲龍,你曾經是我最喜歡最投緣的部下。我對你抱有很大的期待,我希望你能成為一位優秀的指揮官。”
“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失望,你的行為對得起我嗎?”
“你對得起師長、副師長和副總參嗎?你剛剛的話我聽到了,這讓我很心寒。”
“你的確打了勝仗,甚至戰績震驚中外。但是你的身份是什麼?你是一位團長,但也是一名士兵,士兵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
“我還沒到的時候,就知道你會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立了大功。”
“但是我告訴伱,不懲罰你就等於總部默認可以抗命,可以功過相抵。讓你嘗到這個甜口,開了這個口子,那還得了。”
“我承認你的戰術有效,但是請你告訴我,那次作戰安排有多少賭的成分?你在拿你手下的命,你在拿兄弟部隊的命去賭。”
“我告訴你,你作為一個軍人,尤其是指揮官,你根本他娘的就不夠資格。”
“那些炮彈你就不用給我還了,作為你的前任長官,它們就當做你的踐行禮了。這是紙質通知,早點去後勤部報道吧。”
說完這些話以後,旅長頭都不回的走出房間離開了邢家村。
其實他知道這次懲罰是老總們為了磨煉李雲龍的性子,所以他決定加一把火。
必須讓這個渾球知道為什麼自己被罰,讓他知道怎麼樣才算是一位合格的指揮官。
在三位營長識趣的給李雲龍留下私人空間後,他癱坐在了火炕上。
旅長剛剛的那些話不斷地在他的腦海裡回響,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生氣的旅長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認真的反思自己,他在想如果是彆的團長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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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在山西某處。
十來個二鬼子穿著屎黃色的軍服,歪歪扭扭的騎在健壯的戰馬上。
他們一邊大喊一邊朝著天上開槍,企圖逼停前方的兩個人。
被追趕的二人看起來並不慌張,雖然他們胯下的白馬並沒有二鬼子的快。
可他們的槍法很準,幾乎每一次回身開槍都可以帶走一條二鬼子的性命。
這兩個人正是冀中軍區三分區的28團團長丁偉和他的警衛員。
丁偉在接到了去總部學習的調令後,就立馬交接了團內的工作出發。
因為要經過敵占區,二人一路上小心翼翼。
但是剛剛到了太行區域卻遭遇到了一夥出來“巡邏”的二鬼子,他們二人且戰且退來到了這裡。
在視野開闊且沒有什麼障礙物的平原上,警衛員張興一邊回擊一邊吐槽道:
“團長啊,你說這夥廢物槍法怎麼可以這麼差。我給槍上撒一把米,我家的隻因都能比他們打得準。”
但丁偉很明顯知道其中的門道,這種近的距離打偏比命中更難。
“傻小子,這你都不懂。他們明顯是想活抓咱們兩個,你背後可是有個文件包呢。”
“咱們兩個八路軍的大官要是被他們抓住,他們的爹會重賞這些廢物的。”
警衛員張興不屑的看了看追擊的漢奸,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步槍
“團長,就憑這些臭魚爛蝦也敢對咱們有想法,可真是不自量力啊。這文件包,他們是有命看沒命拿!”
此時後方的偽軍看著不斷拉進的距離也是很高興,他們隻是不受待見的小透明,即使在偽軍裡也是受排擠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