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的作戰會議室內,筱塚義男這位軍中秀才瘋狂地揮舞著蝗禦賜的武士刀。
即使將官刀的質量還算不錯,但經過他的一通劈砍,刀鋒上依舊出現了一道不易察覺的裂紋。
眾參謀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所有人都在低頭裝死。他們隻能時不時用餘光瞅一眼自家中將優秀的刀法,默默等待著一切的結束。
砍了足足兩分鐘後,五十六歲的筱塚義男終究還是敗給了自己的體力,這老鬼子一邊大喘氣一邊將武士刀收回刀鞘。
雖然勉強算是泄了火,可一想到片山省太郎他還是非常憤怒。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時候死,陸大怎麼出了他這麼一個人才?”
跟水原義重不同,雖然一個弟國的少將死了很可惜,但對第一軍的影響不是特彆大,畢竟第八獨立混成旅團是華北方麵軍直轄。
就算少了一位旅團長,以後肯定會有人補位。
更何況冀省也不需要他負責,第一軍最多也就是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協防。
可片山省太郎的死就不一樣了,筱塚義男麾下一共就隻有四個獨立混成旅團,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少了一個少將完全是雪上加霜。
但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沒有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想出解圍的方案。
在座各位都是第一軍的高層,也許有人實戰不太行,但戰略眼光肯定沒問題。
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拿下獅腦山的問題了。如果再不采取有效措施,怕不是陽泉都要被八路軍占領了。
筱塚義男十分無奈地看了看瑟瑟發抖的參謀們,他深吸兩口氣麵向一旁的楠山秀吉,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楠山君,獅腦山上的那股敵人是八路軍的哪支部隊?搞清楚具體有多少人?”
雖然被八路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日子的情報部門也不全是混吃等死的廢物,楠山秀吉從一堆文件裡抽出了一張紙開始彙報。
“是八路軍一二九師的三五八旅,情報已經核實過了。至於人數暫時還不清楚,這點需要聯係第四獨立混成旅團。”
似乎是因為心虛,楠山秀吉頭都快埋在土裡了。不過這回答的確很離譜,差點讓筱塚義男腦溢血。
雙方交戰快十二個時了,居然隻搞到列饒番號,甚至連對方的具體兵力都不清楚。
主要是現在手上沒多少可以用的牌,筱塚義男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派出多少增援才夠。
這種事情要是放在以前,這老鬼子絕對會讓那些搞情報的廢物上軍事法庭。
好在現場有一個參加過戰鬥的當事人,而且淺川正仗還很有眼色。他抓住了這個表現的機會,在眾饒複雜的目光下開口道:
“中將閣下,獅腦山上應該是三八五旅的主力部隊。雖然因為視野的原因不能仔細觀察,但我敢肯定他們不少於六千。”
“而且在飛行戰隊發動第三次進攻的時候,有一支敵饒增援部隊跟三八五旅彙合了。”
聽到這詳細的情報後,筱塚義男深吸一口氣平複了心中的憤怒,沒想到一個的少佐居然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驚喜。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無力感,敵饒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以現在的情況短時間內根本湊不出足夠的支援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