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場合推辭的話，好像顯得很忸捏，於是他紅著臉和皇甫妙妙一起下車了。
“挑卡牌的時候，拿不準主意就問道長吧，他比較懂行。”風翎交代一句，離開卡牌密集區域，回到貨車上。
沒過多久，韓旭到了。
不僅帶來了監察隊，還有一大批清道夫。
因為屍體太多，韓旭怕一晚上乾不完活，連實習期的清道夫也叫過來了。
一部分隊員進入ktv調查，另一部分隊員拿著設備收納現場的卡牌。
清道夫緊隨其後，將各種屍體殘肢裝入統一的屍袋進行焚燒，用化學製品清理血漬，用高壓水槍衝洗地麵，還在附近噴灑消毒劑。
收尾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韓旭站在路燈下點了一支煙，吐出白色煙霧，安靜欣賞貨車被卷起來的鋁合金鐵皮，末了，餘光從車廂裡幾隻明顯不是人類的生物身上掃過。
明明可以直接問風翎，但他隻是沉默看著，似乎有自己一套搜集信息的方法。
風翎問他：“能幫我找個修車師傅嗎？”
韓旭看向她，眼中似乎有戲謔，“我還是幫你換輛車吧。”
這種程度的損傷，修車師傅恐怕無從下手。
風翎皺眉看著變形嚴重的車廂，“需要加裝通氣孔和空調，再幫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吧，今晚這輛車沒法住了。”
韓旭點頭，“行，我試著安排。”
說行，是因為風翎送了一份大大的驚喜給他，彆說是貨車，就算她現在想要天上的月亮，韓旭都會毫不猶豫答應。
說試著安排，是因為他以前沒乾過這種伺候人的活，所以需要試試。
總之，韓隊長今晚心情非常好。
“廣山市是個好地方，多住幾天吧。”韓旭對風翎說。
風翎失笑，瞟他一眼，“我如果真的多住幾天，你會後悔的。”
隱藏boss的身份，確實會震懾住一部分玩家，但也會招來另一部分更難對付的玩家。
風翎不信星星會對她的所作所為能夠無動於衷，它們遲早會找上門來。
但如果要她因此收斂？她做不到。
韓旭大約也想到了風翎可能會招來報複，他沉默地彈落煙灰，眉宇重回陰鬱。
“這些怪物，沒完沒了的。”他說道。
這場戰爭，沒人知道截止期。
……
夜色漸濃，收尾工作也進入尾聲。
韓旭安排的新貨車到了，隻臨時開了兩個通風口，空調還沒來得及裝上，不過作為交通工具倒也足夠用了。
風翎準備乘車去住宿的地方，順便趁這個時間看一看剛才那隻蠱蟲師逃到哪裡了。
她正要上車，身後傳來一個不確定的聲音：
“風……風翎？你是風翎嗎？”
風翎轉身，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清道夫統一工作服的男人，臉上掛著驚愕的表情。
“風劭？”她比對方更驚訝。
沒想到在這種情境下，自己竟遇見了兒時在孤兒院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