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泠看著她，感覺愈發的陌生。
“林顏婭。”
“你拿走了誰的臉？”
“我不記得，你從副本裡獲得的能力或道具，有這一項功能。”
聽見她的發問，林顏婭湊近朝她笑笑。
“我的確沒有獲得這方麵的道具。”
“至於換臉的能力……”
“你應該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吧。”
她貼在玻璃窗口邊，微微張開紅唇，輕吟：“千成相，你們泰坦俱樂部的元老級人物。”
聽見這個名字的那一刻，畢泠瞳孔微縮，整個人就好像被扯進了漩渦裡麵。
哪怕過去這麼久了，她仍然記得泰坦俱樂部的那一天發生過什麼事情。
男人的屍體就放在正中間，整個俱樂部都陷入悲傷中，大夥兒都親手寫下挽聯，折疊著金元寶，想要再送他一程。
也就是那天晚上，伴隨著一聲槍響，部長被人爆頭，倒在地上。
整個泰坦俱樂部都變成了屠殺場！
這些痛苦的回憶讓畢泠忍無可忍，她看向林顏婭的眼神充滿殺意。
“林顏婭！！”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害怕靠得太近，畢泠會咬爛她飽滿的臉蛋。
林顏婭略微退了兩步，解釋道：“千成相，他就在這個地方。”
“泠泠，你想見他嗎？”
畢泠：“……他已經死了。”
當他們把千成相的遺體帶出副本時，甚至還請來過醫生，得到的答案就是病人已經死亡一小時，沒有辦法搶救。
她帶著簡漫逃跑的時候，千成相的屍體仍然留在俱樂部。
那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難道這群喪心病狂的人，還能將他複活不成！
林顏婭：“你說錯了，泠泠。”
“怎麼歲數漲了，竟然不如以前聰明呢~”
“剛剛我就告訴過你……”
“宋博士能夠推動全人類的進化啊——”
她說著，抬手拍了拍，清脆的兩聲響過後，三個穿著銀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推著一個巨大的玻璃罐走了進來。
玻璃缸裡的人，不，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人。
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條蠕動的肉身，看起來沒有骨頭，活像是人形蚯蚓。
無數個頭從玻璃缸裡搖曳著，互相呲著獠牙，這些頭都長得各不相同，卻又略微相似，就好像是特意分裂出來的。
他們看起來沒有任何理智可言，這副醜樣子，讓林顏婭嫌棄的戴上了墨鏡。
“泠泠，跟你的老隊員，打聲招呼吧。”
“我就不看了。”
“傷眼睛~”
畢泠掙紮著就想要湊近去看，可惜她的手腳都被拷住，隻能瞪大眼睛，緊盯著玻璃罐裡麵的東西。
“千成相？”
“不可能！他已經死了，你們到底製造出了什麼怪物！”
林顏婭坐在椅子上，“什麼叫做怪物？”
“泠泠，你這麼說，你的老隊友是會傷心的~”
“我能這麼順利，無痛換臉，全是他的功勞呢。”
“如果沒有他從副本獲得的分裂術，我的這個飽滿圓潤的新腦袋，又要從哪裡獲得呢？”
畢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