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監獄。
“靜坐反思時間結束了,等會再清點一下人數,接著就是放風時刻了。”
普利莫的耳邊響起了獄卒的叫聲,他收起了盤著的腿,接著開始緩慢起身,起身的時候不能太快,因為他盤著腿靜坐反思了45分鐘,現在腿已經非常的麻了。
而且起身太快的話腦中還會產生眩暈福
普利莫站起身後下意識地開始接下來的行程:
14:30~15:30——清點人數,第二次靜坐反思。
15:30~16:00——第二次放風。
實話,監獄的生活讓他回想起自己學生時代,隻不過現在老師換成了獄卒,同學換成了獄友。
哦對了,同時這裡也沒有了青春靚麗的活潑異性,不過這也沒差了,學生時代青澀美好的愛情大部分都與他無關,嗯,應該是跟絕大數人沒關。
除了這些以外,他的日子和生活還是那樣子的規律和“充實”。
在放風時間,普利莫並沒有同那些四肢發達的獄友一起在操場上打球,也沒有同那些背著獄卒躲在角落抽煙的刺頭在一起,那些抽煙的刺頭一般都是監獄裡不好惹的角色,他們能夠搞到煙就證明他們摸透了這裡的遊戲規則。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就跟他學生時代待著的公立學校一樣,每個人都會自成一個團體。
監獄裡每個犯人都聲稱自己無辜——他們之所以進來隻是碰上了鐵石心腸的法官、無能的律師、警察的誣告,而成為受害者,再不然就是運氣實在太壞了。
在人生這場考試中,這裡的人都發揮失常了,包括他自己。
當普利莫來到自己平時經常待著發呆的破舊長椅之時,他忍不住擦拭了自己的雙眼,在證明自己沒有出現幻覺之後,他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普利莫先生,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長椅上正坐著一個金發金眸的俊朗青年,他手中拿著一份《斯德哥爾摩日報》,翹著二郎腿;在他的一旁則趴著一條白毛紅童的大型犬,那條大型犬正無聊的打著哈次。
“你···”
普利莫一時不知道該些什麼,麵前這個青年是怎麼進來的,還有這條狗是怎麼回事。
“要來一份熱騰騰的蝦醬吐司嘛。”夏修折疊起了手中的報紙,拿起放在旁邊裝著蝦醬吐絲包裝袋遞到普利莫麵前。
“啊···額···謝謝。”
普利莫表情不自然的接過了對方遞交給自己的吐司,感受著吐司隔著包裝紙傳來的熱量,他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了。
“你到底·······”
“普利莫先生,坐我旁邊,我這裡還有特製的果汁飲料,你先吃。”
金發青年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了和煦地笑容,他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普利莫坐下。
普利莫來到對方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應該很久沒吃過外麵的東西吧,監獄裡的夥食想必非常不對口吧。”夏修像是跟朋友聊家常一樣地對著普利莫笑道。
普利莫回憶了一下日常吃的那一坨坨奇怪的食物,再看了眼手中香氣四溢的吐司,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你是魔鬼嗎?”普利莫轉頭注視著對方那完美的側臉問道。
“不,我是使。”金發青年笑著回道。
要是對方真的是某些可怖的家夥的話,不管我做什麼也沒有用。普利莫心想。
看著手中的吐司,普利莫終於還是按耐不住肚子裡饞蟲的躁動,他張口咬下第一口,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
狼吞虎咽,而旁邊的夏修則是貼心的為其遞上一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