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股強烈的魔力從他的魔杖頂端猛然爆發,伴隨著尖銳的“劈啪”雷鳴聲,一道扭曲的電光如毒蛇般迅速穿越空氣,帶著恐怖的力量向著夏修直衝而去。
雷電帶著刺目的亮光,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極具破壞力的軌跡。
此同時,薩緹斯的左手快速向著櫃台下方的警報器按去,試圖立即觸發艾洛薩克製杖鋪內的魔法防禦係統。
隻要觸發警報,整個阿卡迪恩城的巫師守衛們將會在頃刻間趕到。
然而,當他的手掌快要觸及警報器時,突然感到手下的觸感怪異無比。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臉色頓時劇變——在他即將按下警報鈴的瞬間,手掌下方不知何時浮現出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那個符號在他手下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不論他如何用力,手掌都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根本無法再前進一分。
薩緹斯瞪大了眼睛,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和驚愕。
“怎麼會……?”
就在他驚疑之時,另一邊的夏修始終沒有太大反應,隻是微微歎了口氣,依舊帶著那抹溫和的笑意。
麵對呼嘯而至的電光,他仿佛毫不在意,緩緩地抬起了手中的銀色魔杖,輕輕揮動。
[∞]符號在魔杖頂端一閃而過。
[天之杠杆-去除武器!]
一股無法形容的偉力從銀色魔杖中湧出,像是一道無聲的漣漪擴散開來。
那股力量是如此強大,以至於空氣中都能感受到微微的震動。
轟——
隨之而來的,是一瞬間的寂靜——那道本來刺目耀眼的閃電在半空中,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撕裂,瞬間潰散。
雷電束的光芒如同被強行打碎的玻璃,瞬間分裂成無數細小的電光,然後迅速化作無形,消失在空氣中,連一點殘留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電光崩潰的瞬間,整個空間都跟著輕微震動了一下。
薩緹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那威力強大的閃電咒語在夏修的隨手一揮間,竟然如同兒戲般徹底崩解,消散得無影無蹤。
然而,事情並未結束。
偉力的餘波已經悄然擊向薩緹斯。
那股力量像是一道無形的巨錘,瞬間砸中了他的身體。
薩緹斯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隻感覺整個人如同一片枯葉般被掀翻,狠狠地撞向了身後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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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聲巨響,老魔杖工匠的身體重重砸在石牆上,震得牆壁一陣顫抖。
他隻覺得五臟六腑仿佛被翻江倒海般劇烈攪動,胸口一陣悶痛,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在瞬間碎裂。
空氣好似被一股巨力抽空,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但他卻連喊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薩緹斯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仿佛籠罩在一層晦暗的薄霧中。
他的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似乎每一口氣都需要拚儘全力去爭取。心臟重重地在胸腔裡跳動,發出有節奏的沉悶敲擊聲,如同臨近破碎的鐘擺。
他努力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但身體的疼痛和劇烈的衝擊感如浪潮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讓他幾乎無法思考。
就在這時,他隱約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緩緩走近。
那雙黃金色的瞳孔如同刺破黑暗的光源,在他越來越黯淡的世界裡顯得無比耀眼。
金發青年手中握著一根銀色魔杖,魔杖的尖端垂向自己。
薩緹斯的心臟猛然一緊,胸口傳來更劇烈的疼痛。
“黑……黑……黑魔王……”
他喉嚨沙啞,幾乎是喘著氣說出了這幾個字。
那聲音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恐懼與絕望。
薩緹斯的雙眼中充滿了痛苦,他現在在麵對的是自己一生所無法抗衡的存在。
這是他從未經曆過的壓迫感。
如此巨大。
如此讓人無法逃避。
仿佛整個命運都已走到了儘頭。
吾命休矣!!!
另一邊,夏修聽到黑魔王這個稱呼,停下了腳步,忍不住吐槽起來。
“我一直想問,到底是誰給取的這個稱號?有夠難聽的。而且,我不是你說的什麼黑魔王,我隻是路過的天使。”
他的語氣輕鬆而隨意,但那淡然的口吻卻讓薩緹斯感到更加絕望。
你這話說的,天使跟黑魔王有個叼**區彆!
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你……你到底想要什麼?”他努力穩住自己哆嗦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的恐懼卻讓他的嗓音依舊顫抖不已。
夏修微微揚起手中的銀色魔杖,緩緩揮動,魔杖上浮現出一個微弱的[∞]符號。
[天之杠杆-傷害撬動!]
伴隨著輕柔的奇術波動,一股不易察覺的力量從薩緹斯的身體上流淌而過。
瞬間,他感到身上的痛感和不適正在被輕輕撬走,從身體裡一點一點抽離出去。
那些撕裂般的疼痛開始消散,胸腔的沉悶和五臟六腑的絞痛也隨之消失不見。
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竟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恢複如初,連一絲痛感也沒有了。
他的腦海裡充滿了困惑,剛才還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然而現在,那個帶著“黑魔王”稱號的陌生人,卻在悄無聲息之間將他的傷害和痛苦抹去了。
夏修一臉隨意地看向前方的櫃台,隨手抹去了上麵的灰塵,動作自然流暢地坐了上去。
“我都說了,我來這裡是想談一筆生意。”
薩緹斯怔怔地站在那裡,仍然感到莫名其妙。剛才的恐懼和不安還在他的心中縈繞不去,但此刻的狀況已經讓他無所適從。
他小心翼翼地站穩身體,餘光掃向自己掉落在地的雷鱗魔杖。回想著剛才的一切——從他釋放出強大的閃電咒語,到那輕描淡寫地潰散崩解,再到夏修隨手化解一切——所以,他最後還是選擇從心。
喉頭一陣乾澀,薩緹斯斟酌著語氣,聲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你的……合作是指什麼?”
儘管他的語氣仍舊帶著幾分警惕和不安,但更多的是無奈和服從。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鐵拳砸身上,不得不屈服。
夏修聽到薩緹斯那小心翼翼的提問,忍不住笑了笑。
他舉起雙手,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語氣帶著幾分寬慰:
“彆那麼緊張啊,搞得好像我是四處燒殺搶掠、殘暴不仁,橫行霸道的惡魔似的。你瞧我像是那種恣意妄為,暴戾恣睢的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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