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現代留過學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九章人事兩宮擁著趙煦回了大內,然後,趙煦自然就拿著呂公著的上書,開始請教起來。
這一句出自哪裡?那一句又是誰說的?
趙煦表現依舊穩定。
兩宮則是輪流上陣,教導著趙煦。
即便如此,也遇到了好幾個她們知識的盲點,隻能暫時略過。
教到晚上,總算大抵教完了。
兩宮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欣慰、成就感以及疲憊。
趙煦在保慈宮裡用了晚膳,才回到福寧殿裡就寢。
臨睡前,馮景趁著給趙煦端洗腳水的空擋,低聲說道:“大家,臣在禦廚聽人說,好像張都知被太皇太後訓斥了……”
“連內東門和禦藥院的差遣也被卸了……”
“看來是犯了什麼大錯!”
趙煦哦了一聲,輕聲譏諷著道:“獲罪於天!”
馮景趕緊低下頭去,哪怕他文化水平不算太高,但也知道
於是他懂了!
天是什麼?不就是他麵前的這位少主、大家?
所以,張茂則是賊臣?
馮景眼神閃爍了兩下,他知道的,這是個機會!
他也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儘一切可能,搜集張茂則的罪證!
以便大家需要的時候,可以拿出來!
……
翌日,六月癸亥朔,以禮部再獻大行皇帝禦容畫像故,輟朝。
趙煦和兩宮,首先在宮中仔細查看,反複確認沒有問題,才召集都堂宰執,在福寧殿中再次瞻仰。
宰執們看完,也都說沒有問題,才命人恭敬的送去景靈宮供奉——上次,禮部畫像已經出過一次錯了,要是再錯,不僅僅禮部上下都得滾蛋,趙煦、兩宮、宰執們也不會有臉!
瞻仰完大行皇帝禦容畫像,兩宮命右相韓絳留下議事。
自然,商議的是呂公著的任命問題。
雖然韓絳很想將呂公著攔在東府外,可,韓絳是個聰明人,見到兩宮都有意呂公著入東府後,立刻就變了臉,隻說要回去和執政們商量。
兩宮自是欣然應允!
但出了宮門後,韓絳就眯起了眼睛。
“呂晦叔的手段,可還真是高明!”
他自然看得懂,呂公著推辭樞密使,退任知樞密院事,乃是在以退為進。
“他若到了東府的話……”
“東府諸人中……恐怕就一個章子厚,能對付的了他!”
韓絳在都堂也有一段時間了,執政們的性格和能力他也差不多摸清楚了。
東府三位執政,李清臣性格謙和,不大喜歡和人爭執,張璪辦事能力可以,但手腕不行。
隻有章惇章子厚,無論在能力還是手腕上,都可以和呂公著一戰!
可惜,章惇章子厚,似乎已經有求去之意。
這怎麼行?
韓絳扭頭就向著都堂方向而去。
他得和章惇好好說說:子厚,你也不想看到,整個朝堂上都是舊黨吧?
要知道,呂公著這一次可是來勢洶洶。
昨日就已經舉薦了五個禦史!
今天更是跳過了他和蔡確挖的坑,要進東府了。
四個月後,蔡確卸任山陵使,出知地方,他這個老臣升任左相,呂公著必然進右相。
到那個時候,誰還攔得住呂公著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