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滿臉羞澀的女學員眼神胡亂飄動著,突然看到了半空中背坐的狼狽身影:“哎?坐在審判長旁邊的那個人是誰啊?”
厚臉皮的男學員瞥了一眼半空,毫不在意著道:“看他那一身破爛的樣子,可能是博斯科大人抓捕的俘虜吧。”
混跡在人群中的凱塔恩也跟隨著看了過去。
此時,半空中的身影,顯得格外的狼狽。
他的上身穿著殘缺的布衫,黝黑精壯的身軀上遍布了大小不一的傷口,這些傷口此時已經凝固,形成了一片密集而駭人的血紅斑點。
而身下卻依舊穿著,格外寬大的半身殘破鎧甲,在他盤坐的時候,這套腿甲堆積在一起,有如捆綁的鎖鏈。
頭發不少地方好像被火了過,出現了一塊塊狗啃般的缺口,其他位置也遍布了塵埃與乾枯的血跡,好像也被汗水浸濕過,所有的頭發呈板狀凝結在一起,呈現一種古怪的灰紅色。
而他此時的舉動更加古怪。
手握一柄光亮整潔的奇怪重劍,拿著一張比劍臟多了的破布,自作帥氣的不斷擦拭。
對,隻是自作帥氣。
因為,就以他此時的模樣,還有他那擦拭的舉止,完全不像帥氣的流浪劍客。
反而像生活中,專門為路人洗劍的劍童。
隻是……那個背影為什麼感覺有些熟悉?
凱塔恩仔細打量了片刻,隨即苦笑著搖頭。
先不說亞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要知道亞羅的頭發可是金色的,而且亞羅常年宅在房間中不出門,身上的皮膚比女孩還要潔白光亮。
凱塔恩實在難以將注重打扮的亞羅,與這位狼狽不堪的劍者聯係在一起。
“俘虜怎麼可能還有兵器?”小女孩嘟囔著小嘴,迷糊地看向半空的人影。
男孩癡迷的看著小女孩,滿眼中全是她的身影,隨意地說道:“有沒有兵器,對於博斯科大人來說,不都是手下敗將嗎?”
凱塔恩莫名想到了,亞羅曾經與自己說過的一個故事,嘴中蹦出了那句台詞:“他好像一條……”
啪!
凱塔恩一把拍在自己的嘴上,心虛地看了看天空,連忙將後麵的話壓了下去。
即便是博斯科大人的手下敗將,也不是自己這些初級學徒能夠侮辱的。
背對人群的亞羅手中一頓,他的感官本就敏銳,還特意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凱塔恩的方向。
正因如此,在一片嘈雜的噪音中,幾人的交談還是被亞羅聽了個清楚。
凱塔恩!
你個龜兒子!
身上的肌肉微微抽動,好像鼓動著他再去與凱塔恩打鬨。
算了算了,不至於。
自己當了凱塔恩這麼久的爸爸,多少也要原諒一點他的小錯誤。
更何況——當做出那個決定後,此時的歡鬨就注定不屬於自己。
亞羅暗暗輕歎,放下了擦拭重劍的手。
堆積的人群沿著西裝小醜開辟的道路,逐漸離開了這裡,一些守衛軍零散的分布著,後續學員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有人立即前去,將其拉起,然後為其大致解釋此時的情況,帶著這些學員再次離開。
見守衛軍做得越來越熟練,博斯科飄飛了回來,向西裝小醜微微頷首:“蒂德斯大人,後麵的事就交給他們好了,我們走吧,亞羅你也過來,我有些事想問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