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殺了誰?”
亞羅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者指向屋外,重聲強調:“你那‘月下舞者’稱號下的犧牲品!那些年輕的孩子!”
“他們?年輕的孩子?”
“你的問題就是這個?那些徘徊在集市周圍的獵食者、那些沾染了不知道多少無辜鮮血的劊子手?”
亞羅感覺異常的荒謬。
老者沙啞著低吼:“他們不是劊子手,他們大多隻是暫時迷失的孩子!等他們長大了,他們就知道做那種事情不對,他們就回歸正途,其中還有許多是被生活逼到了絕境,在那裡暫且求生,他們有父母、有兄弟,他們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你出手為什麼那麼狠毒!”
“那被他們禍害的那些無辜的路人又是什麼?那些就是畜生嗎?那些就該死嗎?”
老者瞪了一眼:“他們中間殘忍的隻有一小部分人,你怎麼能將他們混作一談!”
殘忍的隻有一部分?
意思是真就有殘忍的,甚至老者都還知道?
然後你不去想辦法製止,反而在責怪自己出手狠毒?
亞羅:“意思是,如果我被他們打死了,就是活該?”
老者緊盯著亞羅悶聲問道:“你的實力這麼強,他們怎麼可能傷到你?而且,你完全可以不理他們直接離開,他們攔得住你?”
實力?
不說亞羅的實力隻是即時戰力,隻能進行短時間爆發,無法長久的維持最強戰鬥狀態。
單說他在學院待的時間太短,許多巫師的手段根本就來不及了解。
祈禱、詛咒、變形等各樣神秘側的手段,一旦釋放到了亞羅身上,他連一點反製的思路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他怎麼敢留手?
怎麼敢放任彆人窺探?
隻要有人窺探,直接格殺無論!
但這些原因,亞羅是不可能說出去的。
甚至於,他還要故意隱瞞這些信息,要展現出無比強硬的姿態,要讓彆人不敢有半分試探之心!
畢竟,騎乘普通麋鹿,都能做到一天來回的佩蘭城堡,對於任何超凡者而言,都不能算太遠地方!
所以,亞羅沒有否認,而是問道:“那裡麵有你的親人?”
除了這個理由,亞羅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讓老者的腦回路變得如此奇葩。
“這就是你的想法?除了親人之外,你就不能有一點點的同理心?”老者痛心疾首地道。
“對惡徒之容忍,就是對良善之痛恨!所以……”亞羅一字一頓道,“我無法同理!”
雖說人有百樣。
出現任何人,做出任何事,在現實中都可能出現。
可遇到如此無法理喻,無法理解的人,亞羅還真是沒能想到。
無法理解,無法溝通。
亞羅再無免費得那本書的想法,起身便向外走。
老者失望地搖頭:“沒想到,你表麵上和和氣氣,實際卻是如此的心狠!”
“我也沒有想到,你一個老頭,心裡的想法居然如此的可笑!”
亞羅冷冷地丟下一句,直接甩門而去。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