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雖然火院人多勢眾，其他幾個也差不到哪裡多少都圍滿了人，但嬴抱月和歸辰完全沒料到，居然有一個學宮麵前……一個排隊的年輕修行者都沒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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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如此，其他學宮石桌前都站著好幾個中年修行者，看的出來是各自學宮的中堅力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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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東邊那塊石碑下，孤零零的石桌前，卻隻站著一個佝僂的老頭和……一個像木頭一般杵在地麵上的少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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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抱月眯起眼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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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偏偏還是她熟悉的身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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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陳子楚在看到那一老一少站在雨中的淒涼光景之時，不由得扶額一聲悲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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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義山……”陳子楚深深歎了口氣，“我都說了如果沒人就彆一直站著了……都這樣了就彆出來擺攤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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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許義山慘狀觸動了他，陳子楚都沒意識到他被歸辰把上四宮招生當攤子的言論帶偏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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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用？”陳子楚搖了搖腦袋，“還真一個人都沒有？水院今年也太慘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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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院？”嬴抱月聞言看向陳子楚，目光不解，“這是水院？為什麼會一個人都不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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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記憶裡，四大流派中，水法一派當年毫不遜色火法一派，是絕對強大的一個主流劍派，這才短短幾年，怎麼會敗落到如此境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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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陳子楚聞言冷笑起來，“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個少司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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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弄丟了青龍神，水法者怎麼會無法進階天階？”陳子楚恨恨道，“一個注定無法成為天階的劍派，又有誰會加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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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抱月沉默了，隻覺有一口巨鍋莫名其妙從天而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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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修行者中能成為天階的人不是鳳毛麟角麼？”歸辰在一邊皺眉問道，看著在雨幕中形單影隻的那一老一少，“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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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那些被其他三個學宮拒絕的修行者都沒一個往東邊走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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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世上的人都不傻，”陳子楚聳聳肩，“而那些敢上山的年輕人，可沒一個覺得自己不可能成為天階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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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四宮考驗曆來嚴苛，生死不論，敢上山的都是對自己身手有自信的。且少年天才多心高氣傲，寧肯回去修煉修煉再參加其他三宮的考驗，也不願將自己的修行生涯賭在一個完全沒前途的學院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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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歸辰有些惋惜地看著門可羅雀的水院，在佝僂的老者身邊筆直地站立的少年身形此時格外惹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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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按你這個說法……”歸辰突然覺出不對來，看著陳子楚疑惑道，“那你那個朋友為什麼會選擇水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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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抱月聞言一怔，看向那個如同門神一般站在石碑下的少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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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者看上去是水院的師長，而她記得陳子楚曾說過許義山是水院的大師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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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嬴抱月還覺得以這少年的年紀居然就成了大師兄也太少見，現在她恍然明白，根本不是因為他入院早才成為大師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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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偌大一個學宮，隻有他一個學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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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陳子楚看向遠處像把劍站在雨裡的朋友，心底忽然有些哭笑不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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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義山是因為他當年沒有……”少年聳了聳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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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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