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喻無奈,終究還是接了:“喂?”
耳機裡,男子的聲音因電流而略顯失真:“姐姐,我想見你。”
薑喻靜了下來,幾秒鐘後才開口說:“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她回想起今天在醫院碰到沈晏沉,又追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到的景城?”
但沈晏沉沒有回答,聲音裡帶了些沙啞:“就連最後一麵都不行嗎?”
這樣的語氣讓薑喻怎麼也硬不起心來,再也無法冰冷地拒絕第二次了。
況且,
她確實也有點想見他。
“就當是最後一次吧。”
薑喻深吸了一口氣,“地址我一會兒發給你。”
她掛了電話,上樓去換衣服,卻發現衣櫥已經變了樣,裡麵塞滿了江月的衣服。
薑喻冷笑了一聲,隨手拿起打火機點燃了一把火。
看著江月的衣物在火焰中化為灰燼,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到了酒店後,沈晏沉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見她來,眼睛一亮:“姐姐……”
薑喻扔下手包,踏著高跟鞋走上前,沒給他再說下去的機會,直接踮起腳尖封住了他的唇。
沈晏沉眼神幽深,摟住她的腰往自己這邊緊拉,反過來主導加深了這個吻,抵著她溫軟的唇瓣不停探索。
等到結束,薑喻已經有些呼吸困難。在一起混跡將近五年,沈晏沉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身體,僅僅一個吻,就能讓她防線崩潰。
沈晏沉摟著她的腰,聲音低沉沙啞地說:“我真的很想你。”
薑喻用柔白的手指抵住他的嘴,輕聲說:“彆說話。”
她現在一個字都不願多說,隻想用行動來表達。
沈晏沉咬住了她的耳垂,眼裡閃爍著欲火,果然沒有再言語,摟著她的腰把她按倒在沙發上。
這一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激烈,無休止的索求,近乎瘋狂地仿佛要將她融入骨髓,最終,薑喻幾乎抵擋不住,迷糊中叫他停下,但直至她完全失去意識,他也沒有放慢半分。
當薑喻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試圖撐起身子坐起來,但稍一動彈,便是陣陣酸痛。
薑喻倒吸一口冷氣,低頭看見自己滿身的吻痕,青一塊紫一塊,乍看之下竟找不出一處完好肌膚。
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下床,沈晏沉靠了過來,幫她一件件穿上衣服,可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
是陸寒川打來的電話。
沈晏沉顯然也看到了來電顯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把按住薑喻的手:“不準接。”
“好好好,不接就是了。”
不用沈晏沉說,薑喻一看到陸寒川的名字就心煩,肯定是為江月那點破事,怎麼可能去接。
薑喻乾淨利落地掛斷電話,一抬頭就對上了沈晏沉那雙烏黑深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