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什麼?”小武轉過了朝著居酒屋探望的頭,看著陳陽問道。
“我哪知道去,我又不會日語。”陳陽白了小武一眼說道。
沒過一會兒,又是一輛汽車開了過來,同樣也是汽車前麵插了一麵膏藥旗。
汽車在居酒屋前挺穩,隨後車上下來了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穿著一身藏青色衣服,鼻子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十分斯文的中年人,正是喜多特務機關偵緝課長青木荒服。
跟著青木荒服下來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看上去很粗魯的漢子,一身對襟中式褲褂,看上去像個打手,腰裡麵鼓鼓囊囊,一看就是掖著家夥。
青木荒服帶著這個惡漢子,和壯漢點了點頭,進了居酒屋。
小武不時的朝著鬆樹街那邊不停地張望,陳陽笑著說道:“淡定點,差不多該來了。”
韓德民和老丁兩個人,使勁推著一輛大車從鬆樹街那邊進了劉海胡同。大車上放的是幾塊大石料,顯得車子很沉。
老丁扯了一根繩子在前麵拉著,韓德民在後麵用力推著,並且掌握著方向。
“來了,來了。”小武有些興奮地說道。
陳陽把頭微微一擺,兩個人沿著包子鋪的門邊就溜了出來。
陳陽和小武幾乎姿勢一樣,都是雙手插兜貼著院牆而站。
老丁拉著車子走到居酒屋前麵的時候,腳下就好像絆住什麼東西一樣,身子趔趄的向前跌去。
隨著這個猛勁,嘣的一聲,拉車的繩子一下子就崩斷了,後麵的韓德民也失去了平衡,嘴裡“唉,唉,”叫了兩聲,車子終於歪倒了一邊,石料也嘩啦撒了一地。
“你他娘的怎麼拉的車?”韓德民生氣地罵道。
老丁也很委屈,指著地上說道:“掌櫃,你看下麵不平。”口音是濃濃地河北口音。
“嗨!支那豬!乾什麼?趕緊滾遠點!彆擋著路。”兩個日本壯漢看到這一幕,先是哈哈大笑,隨後一邊罵著,一邊走了過來。
“掌櫃,他罵你是豬。”老丁認真地說道。
“你聽錯了,他在罵你呢!”韓德民生氣地說道。
“俺不接腔,那他就是罵自己呢。”老丁說道,他看上去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廢什麼話,還不趕快把石料撿回車上,主家等著呢!”韓德民大聲說道。
陳陽看見兩個壯漢離開居酒屋大門,過了馬路,輕聲說道:“快!”身子就像箭一樣射了出去,三兩步就進了過了馬路,閃身進了居酒屋。小武緊隨其後,也閃身進去。
韓德民一個勁兒地衝著兩個日本壯漢鞠躬作揖,陪著笑臉說道:“就走,就走。”連忙和老丁收拾著石料,儘管動作很快,但是屁股上仍然挨了兩腳。
韓德民臉上絲毫沒有生氣,點頭哈腰的趕緊推著車子朝著德勝門內大街走去。
老丁看了一眼兩個日本壯漢,心裡罵道:“彆看你倆小子鬨得歡,今晚就讓你們拉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