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看過。”老頭馬修臉上的譏諷都要溢出來了,“一部兩個多小時的垃圾,諂媚的讓人惡心,他或許不該當個導演,該去當個政客。”
看吧,這不馬上就噴起來了。
林清月臉色變都不帶變一下的。
老頭還沒停,又連著噴了好幾句,才冷笑著道:“如果你能不剪輯的把我剛剛的話放到伱的節目上,我就讓你拍攝,不但讓你拍,還可以隨意拍。”
林清月怎麼可能同意這種事,“那不可能。”
老頭真是屬狗的,臉色說變就變,“那就給我離開這裡。”
林清月做著最後嘗試,“直接播出不可能,不過我可以幫您把這段影像轉交給我父親。”
嗯?
這,好像也行?
馬修瞅瞅林清月,再次轉頭看向沙維爾,“給他講講戲。”
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沙維爾是真沒想到這個自己連名字都沒聽過的華國小節目組,竟然還能和他導演扯上關係,還能讓他導演罵上。
客觀的說,他導演雖然確實是個大噴子,脾氣也差的很,但一般真不噴那些他看不上眼的導演。
就這樣一個華國小綜藝的節目導演,還又這麼年輕,還能讓馬修看上?
沙維爾心中吃驚著,卻也顧不上問,馬上就要開拍了,現在還是講戲重要。
他給午木介紹著,“你的戲份就是,男女主在即將分彆之際,一起在塞納河畔散步,然後看見流浪彈琴的你,他們倚著塞納河畔的欄杆,一起聽了彈了一會,然後各自分離。”
什麼鬼莫名其妙的劇情,一聽就是那種不講人話的文藝片。
午木倒也不奇怪,就從這導演拿過好幾座國際金獎上,就能看出肯定不是個拍商業片的了。
沙維爾還在繼續講戲,“到你的鏡頭,你就低著頭看吉他就行了,保持著你之前的那種感覺,做低頭彈琴的樣子就行了,然後有個路人在你吉他盒裡放了十歐,你抬眼看他一下,另外注意手部不要露出來,有手出境的鏡頭用替身拍。”
午木點頭,示意明白了。
想了想之後,他開口道,“我會彈吉他,可以不用特意遮擋手部。”
會彈吉他?
沙維爾驚喜,“那你會彈愛河嗎?”
愛河?
午木想想,好像是藍星這邊的一首經典吉他曲,他搖頭,“不會,不過我可以現在學。”
沙維爾失望的搖搖頭,“那沒有用,我們需要非常高水準的彈奏才行,手部的動作不能穿幫。”
行叭。
那沒事了。
沙維爾給午木講完戲,確定他理解了後,化妝老師上來給午木化妝。
很快的,午木就變成了個留著淩亂的中長發,胡子邋遢,一派落魄的流浪漢形象。
而他這邊化妝的時候,劇組也沒停,在拍其他鏡頭。
午木好奇的伸著脖子看著,然後發現了一個不太妙的地方。
片場拍攝的是男女主剛出來,來到塞納河邊有說有笑的聊天的鏡頭。
“哢,重拍。”
“哢,重拍。”
“哢,重拍。”
午木探頭看著那邊麵無表情的一遍遍喊重拍的導演馬修,心裡感覺不太妙了。
這導演拍戲是這種風格啊?
這罵人倒是沒怎麼罵人了,但這樣一遍遍的重拍,又不說問題在那裡,那不是純粹的折磨人嗎?
等等他不會也被一遍遍的喊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