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前幾日的變故,李牧更加謹慎,打探了許多福源商行與孫氏的消息。
除了兩方有利益衝突,主要還是因最近半年,孫氏與福源商行的貨都被劫修搶掠過。
然而,這兩大修仙勢力都認為,貨物被劫與彼此有關,劫修不過是個幌子。
至於真相,或許並不重要。
目前來看,福源商行與孫氏的矛盾不小,可也還沒到生死相搏的境地。
隻要不發展規模性的族戰,對他們這種依附性的底層修士而言,也不算什麼。
根據得到的消息進行總結。
福源商行與孫氏爆發族戰或不可避免,需要時間去‘醞釀’還缺少一個不可避免的導火索。
或許七八年,也有可能更長。
在此期間,他需要儘快借助一階上品靈脈提升修為,以及想方設法積攢靈石,為以後鋪平道路。
孫定音盯著李牧,微微沉吟:“據聞你救了孫彩蝶的命。”
李牧隻是輕笑一聲,道:“李某何來救人能耐,隻是運氣好,自救罷了。”
孫定音在孫氏的身份較為特殊,從其言行分析,絲毫沒掩對家主一脈存在敵意。
前任家主獨女,家主競爭落敗後,卻依然沒有受到任何約束,必有依仗。
就如李牧先前的分析,不僅外部有巨浪,連孫氏內部也波濤洶湧。
孫定音腦袋傾斜,一雙靈動的眸子盯著李牧打量許久,最後收回目光:“你擁有符、陣,雙一階下品技藝,日後便在第七處百藝堂掛職,負責畫符製陣。”
李牧拱了拱手:“全憑定音道友吩咐。”
“至於酬勞,孫元應該和你說了,二八分成。”
“這是全新的畫符材料,成套的,能畫十張一階下品符篆,損耗率最多在三成,超出三成,你自己承擔損失。”
“這是全新的陣旗,畫陣靈筆,一共三套,損耗率最多一套,超出一套,你也自己承擔損失,能否接受。”
孫定音取出一堆價值不菲的材料。
李牧故作思考,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可以,就按照孫氏規矩,如果損耗率過多,我就自己承擔。”
損耗率對李牧而言,根本是利益空間。
譬如,這套全新的畫符材料,可以畫十張一階下品符篆。
三成的損耗率,則是其中三張符篆失敗。
如果沒有損耗,畫了十張,就可以留下一到三張符篆裝入自己口袋。
陣法也是同理。
領完材料,在人事堂做好登記,李牧轉身前往百藝堂。
半途,便見孫柔柔滿頭大汗,小心翼翼的抱著信箋。
“李仙師,有您的信箋,是下遊據點送過來的!”
孫柔柔大口喘息,胸膛起伏。
她麵色潮紅,滿臉汗珠,可礙於雙手抱著一大堆信箋,隻能任由汗珠打濕衣衫。
煙湖上遊本部,並未設置驛站,所有信箋,都需從下遊據點往上運。
小輩之間的信箋往來,都是由孫氏凡人子嗣負責運送。
而高層的信箋或涉及到某些機密,大多不會通過驛站傳輸。
此次,李牧依然收到兩封信。
天際山方氏與泗水周家。
將信箋拆開。
第一封信箋的落筆人是李無涯。
信中提及,李無涯今年已滿十五歲,卻少了往年的熱鬨與歡喜,更多的則是孤寂,思念紫雲湖的一些兄弟姐妹。
李無涯去往周氏半年多,修為從煉氣一層巔峰邁入兩層。
至於煉器師這條路,已經有些眉目。
此次書信,李無涯依然是抒發情感,並想要征求李牧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