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二十二三的鳳眼修士,先是朝李牧施了一禮,旋即麵露好奇。
經過白歆年介紹,李牧知曉,此人名為陸壓,是此次負責帶隊的火雲宗外門弟子。
另外兩人,則是與她一同參加火雲宗升仙大會的修士,是一對兄妹。
兄長名張遠,妹妹叫張芸。
此次,他們共同接取了誅滅火法劫修的任務,得知火法劫修最近出現在明月群島一帶,這才趕至。
“這是……”
陸壓看向禦獸門趙淺,以及不遠處的三具屍體後,神色微愣。
“等等……”
陸壓走至涼透的火法修士前仔細查看。
“陸道友,莫非真是。”
陸壓蹙眉思考,最終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那邪修的胞弟,我們此行目標。”
“此賊萬般狡詐,法器不少,還有一件神識類法器,頗為棘手,我曾與他交手過數次,最後都讓其仗著法器給逃脫了,怎會死在這裡……”
兩位煉氣五層,一位煉氣六層,三位專劫煉氣修士的劫修,整整齊齊倒在此地。
“嗬,就是此僚殺害過數位宗門弟子,怎今日被人斃命,莫不是遇到硬茬了。”
張遠上前搜尋一番,轉頭道:“儲物袋怕都被人收了,肯定是遇到了硬茬。”
其妹歎息道:“這不算我們完成任務宗門任務吧,若斬其頭顱,冒名頂替,恐怕不好。”
“李道友,你在此處,可知發生了什麼。”
白歆年看向李牧,輕聲問詢。
兩人交談時,陸壓快步上前,為還處於昏迷當中的趙淺療傷,並從瓶中取出一粒清香撲鼻的丹藥,喂於趙淺。
“陸兄,你認識此女?”
張遠起身,見陸壓舉動,有些不解。
那丹藥十分珍貴,是陸壓以大量貢獻點數在宗門換取,出自二階丹師,擁有極強療傷效果。
陸壓道:“嗯,禦獸門的一位劍修,趙清璿同父異母的妹妹,據說十四歲時便凝出了劍意,我與她也不熟,隻是有過一麵之緣,這丹藥珍貴,總也沒人命貴重。”
“李道友,那三位賊人,可是被她所殺?”
白歆年的眸光中帶著一絲好奇。
“我看八成是。”
張遠起身,也沒給李牧開口的機會,笑道:“十四歲便凝出劍意,也非等閒,那三個賊人必是要劫此女,結果落得如此下場。”
李牧不過煉氣三層,自然無人會將他與三位劫修的死聯係在一起。
“那三人之死,並不簡單。”
陸壓瞥向三具屍體,“有雷法的痕跡,定是遇見了凶人。”
“還有,她身上凝了道水法,幫其止住傷勢,否則,法力怕已散儘,必死無疑。”
陸壓為趙淺檢查一番,得出結論。
聞聲,幾人望去。
趙淺的胸膛,被火法貫穿,此刻卻有一道溫和的水韻裹覆。
若非這道水韻,凶多吉少。
“李道友,可否告知,此地發生了何事。”
陸壓禮數周全,拱手問道。
李牧將來龍去脈告知,隻是隱去了自己與那三位賊人鬥法反殺的事實。
“應當是某位修士路過此處,見三人作惡,順手抹殺,那道水韻,倒是李某所留。”
聞聲,張遠與其妹同時瞥向李牧。
張芸冷笑道:“李道友還真是有骨氣,誆騙旁人出手,卻為你留下生機。”
陸壓擺了擺手:“此事本就與李道友無關,兩人又不相識,況且,煉氣三層麵對兩位五層一位六層,又能如何,多留下條性命罷了。”
“李道友也是被無端卷入,況且,若非李道友出手相助,以水法幫她止住傷勢,恐怕已經死了。”
張遠沉思片刻,開口道。
張芸自知失言,朝著李牧拱手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