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因下意識看去,很快便鎖定那人。
“他是火炬的人。”
塞因心頭吃驚,盯了好一陣,都沒發現端倪。
他也不猶豫,當即打開另一個頁麵,匿名舉報這裡有可疑分子。
很快,他便發現有一行人,明顯是便衣城衛,朝著那人靠近。
對方剛開始還沒發現,後來感覺不對勁,想要逃跑之時,卻被迅速按下,頓時引起一陣騷亂,很快被羈押離開,
塞因一直在盯著,從對方的行為中,可以確定對方不是普通人,恐怕真是火炬。
對那家夥話,暗中已經隱約信了七成,心中也愈發悚然,這種能力太可怕。
俯瞰所有人,似是知道所有秘密,如果李銘來人,也定然逃不過。
“現在,相信我了嗎?”聲音再次響起。
塞因猶豫片刻,“你的中繼器在什麼地方?”
“四點方向的廁所裡,右側第三個坑隔間中,從裡麵反鎖了,你打開便能看到。”
塞因轉身,看向廁所方向,他現在還沒下定決心殺李銘,這件事也很冒險。
但先拿了也不妨事,如果事情有變,屆時再說。
不過,還需要點保險措施,他思慮片刻,又快步攔住使團長,低聲說了幾句。
使團長似是很不耐,冷冷地盯著他,但最後還是從懷裡拿出了塊巴掌大小的金屬物件,塞給了他。
“你倒是謹慎。”聲音再次響起。
“有備無患。”塞因聳聳肩,有了懷裡的東西,他才徹底安心。
那是精神防禦器,稀罕物件,隻有使團長級彆才有,避免自己拿到那什麼中繼器,反而被對方殺了。
有這東西,主動權才掌握在他手中,就算不對李銘動手,也能嘗試著接觸這位心靈能力者。
這麼強的心靈能力者,總有能用的到的地方。
他循著對方指示,來到廁所,找到隔間,直接硬生生崩碎鎖芯,地上果然放著一枚正方形金屬塊。
“就是這東西了,距離目標不超過1,我便能借助此物釋放精神力。”
這地方都能看到?塞因眉頭輕挑,從地上撿起來,掏出紙巾擦了擦,看不出什麼端倪。
猶豫了片刻,還是放進了懷裡。
外麵,低著頭的李銘微微一笑。
同時,心中還在思慮的賽因,驀然感覺懷中傳來一陣刺痛。
這讓他瞬間回神,心中騰起不好的預感,皮膚表麵青色氣流激蕩,伴隨著刺啦聲,上半身的衣服化為碎片飄蕩。
剛剛被自己放進懷中口袋的金屬塊,此刻已經徹底展開,緊貼他胸膛皮膚,金屬機械結構已經覆蓋他小半個胸膛。
覆蓋範圍處更像是有尖銳的針刺,破開他的皮膚,紮進他的骨髓中。
身體中騰起一陣虛弱,這讓他的神色變得無比驚悸。
他很熟悉這種感覺,分明是被基因抑製器禁錮的初步表現。
這金屬塊,本不是什麼精神中繼器,而是基因抑製器!
賽因這才反應過來,顧不得思慮太多,手掌間狂風激蕩,整個廁所都呼嘯不止,凝聚成青色銳利風刃,企圖切開胸膛上的金屬覆蓋物。
但隻聽一陣叮當碰撞聲,基因抑製器完好無損,並且已經蔓延到他的肩膀處。
雙手緊緊扣在縫隙邊緣,塞因怒吼,身體卻一陣陣的虛弱,旁邊隔間有人悄悄打開縫隙,膽戰心驚。
“c級基因抑製器,本來就是為了製約c級生命體,既然戴上,就彆想摘下來了。”
這一幕被李銘看得清清楚楚,這【基因抑製器】還是剛來到京南星被人伏擊時所收集的。
升到c級,用了五萬金屬能量,價值不菲,也物超所值。
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針對賽因的謊言。
塞因被帶進了坑裡,他以為,對不對李銘動手是他說了算。
可實際上,拿起這玩意的瞬間,計劃就結束了。
後續計劃隻是給賽因營造一種欺騙感,讓他以為這隻是開始。
塞因緊咬牙關,金屬機械結構貼著賽因的皮膚蔓延,最終在他的脖頸處形成嵌合。
“啊——”
伴隨著一陣淒厲的哀嚎,額頭冷汗直流,賽因從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沉重,好像背負了一顆星核般。
不過,基因抑製器的展開還沒有結束,金屬結構沿著他的脊椎一路向下蔓延,在尾椎骨部位向兩側擴張,開始覆蓋他的兩條大腿。
基因抑製器的擴張速度極快,但賽因也沒有乾愣著,早就轉身朝著入口處跑去。
他不知道,暗中到底是誰布置的這個陷阱,隻有離開這裡,被同僚注意到,才有可能活下去。
砰!
眼前一黑,竟迎麵撞上一人,巨大的反震作用力,讓他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更讓他絕望的是,經抑製器已經在他大腿處完成了嵌合。
兩條大腿硬生生往後折疊,讓他再難以站起來。
“我…幫我出去,我會給你報酬。”賽因抬頭,企圖讓眼前之人幫自己離開這裡。
然而當他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時,則陷入了更深的絕望,因為對方沒有絲毫疑惑和不安,反而露出獰笑。
“你…”塞因頓時明白,對方就是來殺自己的人。
“你殺了我,自己也無法離開!這裡到處都是監控探頭,藍星會核查每一個人!”生死危機麵前,賽因的心思急轉,又連連大喝:
“你到底是誰,我什麼地方得罪過你,為什麼要布下這種局殺我!”
他想和暗中的心靈能力者對話,迷茫與絕望在心中翻湧。
“遵循維度神靈的指引,前來送你上路。”魁梧壯漢聲音低沉,臉色猙獰。
“火炬?”看見這男人眼神中湧現出的狂熱,塞因難以置信。
壯漢沒有和他廢話的想法,從背包肩帶裡抽出一根鋼絲鋸,直接勒住塞因的脖子,而後左右拉扯。
劇痛讓塞因瞳孔放大,滿是血絲,充斥著絕望與不甘。
雙臂被強行聚攏在一起,隻能進行小幅度的擺動,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
無法相信,自己竟會如此憋屈的死在這裡。
嘴裡咕嘟咕嘟地溢出鮮血,那根鋼絲鋸已經沒入他的脖子,速度很緩慢。
基因抑製器,壓製了他絕大部分能力,但身體強度是永久固化的,隻能慢慢地去磨。
到半截的時候,塞因便徹底失去生命體征,任由對方將自己的脖子切下。
外界,李銘臉色平靜,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彙入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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