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月狡黠地轉動了眸,轉了三千過去,笑眯眯道:“除了洗車費,還有服務費。今晚,多謝周先生。”
坦白說,她的體驗感不錯。
露水姻緣,能碰上周遇深這樣的極品,她不算吃虧。
哪怕是丟進牛郎堆裡,周遇深也算是頂級頭牌。
周遇深並沒把她的小報複放在眼裡,看向她,不緊不慢接了句:“那有點少。”
“也是。”
沈南月頓了下,慢悠悠接了句:“下次補上。”
她重點咬著“下次”兩個字。
兩人交情不深,一夜過後,大概率再無交集。
沈南月隨口留下張空頭支票,扭頭打車離開。
周遇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瞥向座椅上的那團血跡,意味深長地挑挑眉。
夜色漸深,周遇深在車裡抽了會煙。
隔了會,他接到徐平的電話,驅車去了陵水苑。
到的時候,徐平湊過來,笑得挺曖昧:“我剛才在酒吧門口看見沈南月上了你的車,我就自己過來了。提醒一下,沈南月可不是什麼好人。”
圈子裡都說,沈南月是帶刺的玫瑰。
漂亮歸漂亮,一眼瞥過去,都讓人生出驚心動魄之感。
但,豐城人儘皆知,沈南月是個能把親舅舅打斷腿的狠角色。
更彆提,她和不少男人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周遇深卻神色挺寡淡,隻隨口接了句:“她自己鑽進來的。”
徐平掃了眼周遇深,卻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笑笑:“她吧,聽說跟不少男人都有一腿,彆的不說,這段時間和未婚夫陳暮就鬨著呢,你可彆走心。”
周遇深這樣的人物,沈南月就算翻上天,都配不上。
雲泥之彆。
周遇深沒應,隻低頭看了眼牌桌,有人恰好打了張南風,他將牌推了下來,慢條斯理道:“胡了。”
……
雲泥之彆。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徐平,沈南月也是這樣想的。
周遇深不是她們這個圈子裡的。
聽說,他在國外資產挺龐大,家裡頭大約是京滬的,這兩年和家裡鬨了點矛盾,才跑到這散心的。
她今晚其實體驗不錯。
隻是,男歡女愛,點到為止,糾纏下去就沒意思了。
結束後,沈南月回了趟林家。
她一向遵循有仇必報的原則,林思莞給她下藥,險些害她中了招。
沈南月沒慣著。
林思莞和自己的未婚夫陳暮狼狽為奸許久,她早就不想忍了。
因此,隔天兩人在酒店裡情不自已時,沈南月叫上了十幾名男公關,來了一出“當場抓奸”的好戲。
看著沈南月和闖進來問需不需要特殊服務的人,林思莞和陳暮臉都黑了。
“姐姐,你什麼意思?!”
林思莞尖叫一聲,楚楚可憐地縮在陳暮身後。
陳暮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陰沉著臉,將林思莞護在身後,一臉厭惡:“你又在鬨什麼?思莞又怎麼惹到你了?”
沈南月瞥見他眼裡的冷意和厭棄,心裡的涼意一閃即逝。
她和陳暮青梅竹馬多年,是從什麼時候他這個未婚夫開始滿懷惡意,對她厭惡不已?
“第一,林思莞,這隻是個小教訓,再有下回,我就剁了你的手腳。”
“第二,陳暮,我和你徹底結束了,去你媽的婚約!”
沈南月翹著紅唇,笑得惡意又放肆。
她可以容忍陳暮的冷漠,但她還沒大方到和林思莞共享一個男人。
陳暮臉色鐵青,見沈南月要離開,他扣著沈南月的手腕,冷笑道:“沈南月,你什麼意思?你想和我解除婚約?你以為除了我,還有誰會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