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當初王安家卸磚,還是老丈人家卸磚,隻要趕到跟前兒的屯裡人,或多或少的總會搭把手。
雖然不會從頭幫到尾,但哪怕幫忙卸個車車的,大小也是份人情。
所以,好煙,也就是盒裝的香煙自然得到位,咋也不能幫你乾活,連根煙都混不上啊。
王安看了下卸磚的人,發現一捆子汽水不夠分的,便再次對王利說道:
“這汽水一捆子好像不夠,你去我爬犁上再拿一捆子下來,好不容易喝一回汽水,咋也不能有喝不著的啊。”
王利同樣掃視了一圈眾人,即使感覺拿王安的東西有點不好意思,但也不能做出厚此薄彼的事兒,王利答應著說道:
“嗯呢四哥,等喝完我把瓶子給你送過去。”
等眾人喝過汽水,就紛紛叼著煙繼續去卸磚了,而王安也該回家了,便對王利說道:
“我這腳腕子不得勁兒,我就先回家了啊。”
王安說著話,便轉身上了爬犁,身後傳來王利的喊聲:
“那你慢點四哥,一會告訴我嫂子彆燒火了,完了你們都過來吃晌午飯。”
王安擺了擺手道:“我們就擱家吃了,彆做我們那份昂”。
王安說完,便趕著爬犁往家走去。
隻是王安沒注意到的是,就在王安身後不遠處,牛大明正在滿臉猙獰的看著王安的背影。
看得出來,此時的牛大明已經基本好利索了,但對王安卻是徹底結仇了。
想想也正常,那天被王安打成那熊樣兒,雖然錯誤確實在他身上,但擱誰挨打了,他也不甘心啊!
而牛大明的身邊,還有一個同樣姓牛的人和一個外屯子的人。
隻聽這個外屯子的人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我咋發現這大瘋子的爬犁後麵,拴著的那匹青馬,特彆眼熟呢?”
不得不說,王安的確夠雞賊,因為王安在等著衣服燒沒的時候,將這大青馬身上的紅布條子,全部解下來扔進了火堆裡。
並且王安還將青馬脖子上的長鬃毛,全部用侵刀給割短了。
所以哪怕大青馬的主人死而複生了,若是再看到這匹大青馬的話,那也得仔細的辨認一下才行。
姓牛的聞言卻說道:
“伱天天擱縣裡,大集上的馬,大部分不都是這玩意兒嗎?”
這個外屯子的人,並沒有回答姓牛的所說的話,而是依舊皺著眉頭說道:
“不對,這匹馬我應該是見過。”
這人說完,牛大明白了這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咱們這兒的馬,十個裡得有五個是這樣式兒的,彆的地方不知道,就打開春到現在,這屯子裡的青馬都添了二十多個了,我看長得都差不多,一個馬有啥稀奇的。”
這個外屯子人沒有反駁,而是點頭說道:
“那倒也是,不買馬也得買牛和騾子,不然地都到個人手裡了,老是借牲口使也不是個事兒啊。”
牛大明和另一個姓牛的聞言,幾乎同時點了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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