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年,趕山也是一種生活》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王安對青石崗上的懸羊,可是惦念已久了,隻不過那玩意兒可能是所有動物中最靈巧,也是最膽小的存在。
不管是它的嗅覺還是聽覺,亦或者是它的視覺,都是非常牛逼的,整體來講,跟梅花鹿基本相當,但是這玩意兒的警覺性,可是比梅花鹿還要強上很多。
最重要的是,懸羊就像青羊,也就是岩羊一樣,沒有它走不了的路,它在任何地方,都能做到如履平地!
所以綜合的來講,打懸羊比打梅花鹿,還要難上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或者說打這玩意兒,實力方麵根本就不咋重要,完全靠命兒,運氣好都白扯。
因為最起碼的,梅花鹿雖然在警覺方麵也很牛逼,但梅花鹿畢竟是生活在樹林子裡的,人類還能追尋到它們的蹤跡的。
可是懸羊的一生,都是生活在山峰的最頂端,還是那種非常陡峭,海拔相當高的山峰上,所以這玩意兒根本就飄忽不定無跡可尋。
總的來講,王安不是不想打懸羊,而是根本就沒有打懸羊的能力。
所以王安才琢磨整一隻金雕,畢竟金雕是大型猛禽,即使抓不住懸羊,也能將懸羊給牽製住,從而給人創造出機會。
一聽王大柱說知道一個金雕窩,王安的小心情那是正經挺美麗,這可真是剛一瞌睡就馬上來枕頭了。
“金雕窩?金雕窩好啊,那個金雕窩擱哪呢?我去給它掏了去。”
王大柱想了想說道:
“不算太遠,就擱正西南方向,走個四十多裡地,那有個石砬子山,那個金雕窩就擱那上麵呢。”
一直在大山裡跑,王安對山裡的地理地貌可以說相當了解,所以王大柱一說,王安就立刻在腦海裡勾畫出了那個石砬子山的樣子。
那個石砬子山不算高,大約隻有百八十米,可按照老鷹搭窩的規則,那金雕窩就一定是在石砬子山的最陡峭的那一側。
想到這裡,王安已經基本確定了金雕窩的大約位置,點了點頭道:
“嗯呢,我知道那塊兒,明天後天的,我就去給它掏了。”
“那個金雕窩可正經有些年了,我記著我看到那個金雕窩前兒,你還沒出生呢,現在還擱沒擱那,還真不好說了。”
王大柱說完,王安瞬間就是一愣,主要是這時間線,整的著實有點遠了,這說不好的情況下,王安還得管那兩隻金雕叫“叔叔”呢。
之所以說是那兩隻金雕,而不是彆的金雕,那是因為包括金雕在內的老鷹們,壽命都是相當久遠的。
而這個“相當久遠”,是參照人的壽命去計算的,老鷹的壽命,大約在70年左右。
真真正正的做到了,“人死了,鷹還在!”
不得不承認,“熬鷹”這倆字中的“熬”字,不單單說的是熬意誌力,其實同時也是在比拚生命。
當然,老鷹的生命雖然久遠,但王大柱所說的金雕窩裡的金雕,也未必就是王大柱當年看到的那兩隻。
畢竟“明天”和“意外”這兩個家夥,誰會最先到來這件事兒,是誰也不知道的。王安點點頭道:
“嗯呢,我明後天先去看看,有就掏,沒有拉倒,不著急。”
王大柱點了點頭,隨口答應一聲,又跟王安說起了蓋房子的事兒。
就這樣,爺倆說著話,一路走到了大門口。
不用王大柱提醒,王安就自己揉了揉腦袋,直接就將自己的頭發給揉成了雞窩狀。
緊接著,又動了動嘴和眼睛,活動了一下眉毛,然後裝出一副挨揍後的委屈樣,便向屋裡走去。
說實話,王安的這一番五官動作,主要是定型後的麵部表情,直接就給王大柱的眼睛都看直了。
王大柱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大兒子,竟然比那唱戲的變臉都快。
簡直就是想展現什麼表情,就展現什麼表情,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爺倆進屋的時候,劉桂蘭還特意看了王安一眼,發現王安那委屈的表情後,這才滿意的對王安身後的王大柱點了點頭。
而王安用眼睛的餘光注意到劉桂蘭的動作後,便低頭對正在燒火的木雪晴做了個鬼臉。
說實話,此時的這老兩口和這小兩口,那是正經挺有意思的,悄無聲息的就再次來了個鬥智鬥勇。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王安這20塊錢是真沒白花,自己沒挨揍,老爹很高興,老娘出氣了,媳婦的情緒變好了。
總之,大家都很滿意,關鍵是氣氛不再那麼壓抑和沉悶了。
不管咋說,一家人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兒。
趁著做飯的時間,王安用院子裡的大鍋,燒了滿滿的一大鍋熱水。
其實這年代在東北的農村,冬天是很少洗澡的,一般就是洗頭的時候用濕毛巾擦擦上身,晚上洗腳的時候洗洗下身。
不是不想洗,而是根本就沒那個條件!
可以想象一下,屋內氣溫不到零上10度,室外氣溫最高零下20度,就這種溫度下,洗個澡簡直能把人凍死。
最重要的是,這種溫差相當大的情況下洗澡,基本就是洗一次感冒一次,誰都跑不了,體質再好也白扯。
外麵的水燒開了,屋裡的飯菜也做好了。
燉羊排羊蠍子,韭花汆羊肉,燉豬骨頭,紅燒肉,清蒸鰉魚,炸丸子,油燜林蛙,還有唯一的素菜,也是東北人頓頓離不開的菜,蘸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