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一把菜刀，哢嚓一下砍進了菜板，沒好氣道“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
望月樓就在不遠處，就在天牢對麵不遠，因為樓高，所以在望月樓也能看見天牢。
望月樓上，太冷了，也沒多少人。
隨便在最高的樓上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倒是頗有幾分登高望遠，又恰好看見千裡冰封萬裡雪飄的震撼場景。
楊戰莫名的說了句“這雪越來越大了。”
少女看著楊戰，眼眸清澈的似乎充滿了無辜。
楊戰轉過頭來，問了句“叫什麼？”
“哦，大哥，我叫秦音。”
“好名字，這名字配上好音律，恐怕更是相得益彰。”
秦音望著楊戰，神色一動，隨即轉頭“小二，好菜好酒上些來。”
秦音點菜了，楊戰沒有理會，透過窗戶，正好能夠看見大約百丈外的天牢大門。
楊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姑娘，破費了！”
“不破費，大哥仗義相助，小女子無以為報，也隻能請大哥喝杯水酒了。”
楊戰看著秦音“其實不必這麼麻煩，把請客的錢折算成銀子給我，也省事！”
秦音沒接話，反問了一句“大哥貴姓？”
此時，酒上來了，小二還端了兩盤冷菜。
楊戰沒有回答，端起酒壺，聞了一口，頓時一臉嫌棄。
“還真是水酒，不過姑娘喝正好，我這樣的粗人，就不適合了！”
說著，楊戰將酒壺推到了秦音跟前，而自己拿出了一個酒葫蘆。
仰起脖子大喝了一口，然後一臉舒坦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有點夢幻的少女。
屬實不像人間人。
秦音有些無奈道“大哥怎麼就喝自己的酒，不論如何，也是小女子的一點心意。”
說著，秦音就給楊戰倒酒。
楊戰也沒有阻止，就這麼看著纖纖玉手端著酒壺，在自己的眼跟前晃。
倒了酒，秦音舉起酒杯“大哥，小女子敬你一杯。”
楊戰笑道“怎麼感覺你不像是什麼大家閨秀，倒像是江湖人，江湖氣了？”
秦音嫣然一笑“大哥有所不知，小女子從小向往江湖，就想去說書人口中的江湖看看，江湖大，江湖遠，江湖有英雄好漢！”
楊戰大笑道“俠女輕弄笛，俠客奉管樂，洞簫齊奏，快活人間愁無愁！”
秦音眼睛一亮“不成想，大哥如此文采！”
看見這妞的眼神，楊戰都愣了一下。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就是隨口胡謅兩句。”
被這漂亮的小妞誇兩句，楊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這可是在玉紅樓聽曲來的。
也不是他寫的。
想到這裡，楊戰都不得不說，玉紅樓的那些妞，還是很有文采的，編的好，唱的更好！
“大哥，小女子手的舉酸了。”
楊戰這才發現，這妞還舉杯呢。
端起跟前的酒杯，和秦音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秦音看著楊戰喝下了杯中酒，這臉上的笑顏愈發的燦爛。
也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臉上略見紅暈。
楊戰再度看向天牢大門。
秦音問“大哥身穿這樣的衣衫，莫非就是在對麵天牢執守？”
楊戰點了點頭“對，和你在這裡喝酒，也是犯錯了。”
秦音微微一笑，再度給楊戰倒了酒。
邊說“謝謝大哥賞臉，就是大哥現在都不肯告訴小女子尊姓大名。”
“楊戰，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秦音一愣“小女子為什麼會早就知道？”
“安排了不少，就是都太糙了，一眼假。”
秦音抿嘴微笑“楊大哥這話從何說起，小女子對楊大哥的恩情，自是感激呢。”
楊戰回過頭來，看著秦音，露出了笑容“是不是認為，天牢沒有我，就沒人能擋住懸夜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