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斬了他,聖人是否也會寬宏大量的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程孟眉頭皺的更緊了:“楊戰,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
楊戰看著程孟,神色肅穆,甚至莊重!
“聖人雲,威武不能屈!”
說著,楊戰上前一步,刀已經架在了沈紀源的脖子上。
讓沈紀源麵色微變,不過卻似乎還有底氣:“混賬,你一介武夫,開口閉口聖人言,你以為你是誰!”
“閉嘴!”
忽然,程孟嗬斥。
楊戰開口:“聖人……”
程孟忽然打斷了楊戰的話,冷肅道:“沈紀源,立刻帶著你女兒,給神武軍致歉,若是不誠心,我為先聖清理門戶!”
這一刻,沈紀源都驚呆了。
他們聖師,竟然如此決定。
“聖師,若是如此,我稷下學宮顏麵……”
“那為師就清理門戶!”
此話一出,沈紀源麵色蒼白,卻是不敢造次了。
“是,聖師。”
楊戰卻微微皺眉:“是真心的不?”
沈紀源張嘴還沒說話,程孟怒斥道:“不真心,你楊戰,可用他的血,洗刷神武軍受到的屈辱!”
說完,程孟單手背負,一步遠去。
而沈紀源的臉色,更加蒼白一片。
楊戰看著程孟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走什麼,我還想向聖人討教討教先賢聖言聖行呢。”
而楊戰感受著身上出現的一股磅礴之氣,原本纏繞在他身上的黑氣,竟然也在這磅礴之氣下變得黯淡無比,仿佛一陣風就會吹散。
不久,沈紀源帶著他的閨女沈墨彩,兩父女站在一千神武軍的麵前賠禮道歉,絲毫不敢敷衍。
在外麵就聽到了原因的神武軍將士們,看著稷下學宮大祭酒對他們這些泥腿子兵卒低下高高的頭顱。
口中念叨著慚愧懺悔的懇切言辭。
不知不覺,神武軍中,諸多將士眼眶有些泛紅了。
他們沒有去看沈紀源父女,隻是看著站在另外一邊的楊戰。
泛紅的眼眶中,卻是充滿了狂熱。
遠遠地,當武王看見這一幕,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而餘舒,露出淺淺的笑容,眼眸明亮:“愛兵如子也不過如此吧,所以,這大致就是神武軍戰無不勝的原因吧。”
旁邊的王景崇開口道:“娘娘,這是匹夫之勇,不足為慮,楊戰得罪了天下所有讀書人。”
“是麼?”
餘舒淡淡的看了王景崇一眼。
另外一方,鄭刀看著楊戰那邊的場景,鄭刀的眼中,也充滿了熱切。
握著戰刀刀柄的手指,也因為過於用力,泛白了。
“往昔崢嶸歲月,誰不留戀之!”
說完,鄭刀轉身,帶著身邊人離開了。
平南侯林嶽,看著那霸氣無雙的神武軍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如此軍威,天下罕見,如此衝動,自絕天下。”
旁邊的文士眼神銳利:“侯爺,楊戰無緣霸業了。”
林嶽看向文士:“但願如你我所想吧。”
說著,林嶽深深看了一眼那遠處佇立的楊戰一眼,然後帶著人反身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