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是薑若的娘,應該也少有人知,否則他也應該知道。
……
龍葵與獨孤上天佇立在天上。
龍葵看向獨孤上天:“剛才你怎麼沒出手?你不怕你弟子被那女人宰了?幽冥鬼針,你我怕是都取不出來,剛才那女人差一點就讓你無人送終了。”
“老朽之所以不出手,也是想看看這小子如今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聽獨孤上天這般說,龍葵也不由點頭:“的確,本座也沒有想到,這小子,連相當於煉氣士三境巔峰的大妖都能抗衡了。”
說著,龍葵眼神有些飄遠,似乎想到了從前的往事。
獨孤上天看著楊戰,歎了口氣:“不過這小子贏了!”
“什麼贏了?”
“老朽告訴他地閣閣主在這裡,他若是能夠戰勝,我就不逼他回去修行了。”
“怪不得,他居然一個人就來了,原來和你這老家夥有賭約,不過卻是冒險了。”
說到這裡,龍葵看向獨孤上天:“為什麼你要逼他回去,這大好形勢,他要一統九州,並不會多艱難。”
獨孤上天搖頭歎息:“老朽希望這小子韜光養晦。”
龍葵卻反問了句:“如果你聖火殿的所有人,都麵臨被屠戮的凶險,你是不管不問任憑死活韜光養晦一段日子,修行有進展了,再去報仇?”
獨孤上天沉默了,沒有回答。
龍葵也沒有追問,隻是另外問了一句:“他知道我們在?”
“應該不知道!”
“那他不怕這武王世子要他的命?打幾個修行高手算不得什麼,你看,這王府裡裡外外,現在都已經是大軍圍困了,那幾個詭影,也沒能衝出去,全死了,個人再用武,也有力竭的時候。”
獨孤上天卻笑了:“這臭小子正大光明來的,無論什麼原因死在這裡,北濟就在天北邊上,你猜這天北有人敢這麼殺楊戰?”
“若是為父報仇,這還真說不定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獨孤上天看了看著天北王城的風光。
才說了一句:“武王世子,可不是武王,沒有獨斷專行的威嚴,天北的文臣武將,為了大局,都不會容許武王世子這時候與神武軍交惡。”
龍葵卻反問了一句:“剛才武王世子眼看要被殺了,若是世子死了,對楊戰不是更有利?說不定還能擺出一副為武王父子報仇的大義,收服這天北大軍。”
獨孤上天卻笑了:“不懂也就不要說這些了,免得讓人笑話。”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蠢?”
“不是蠢,你根本不懂這天北,武王又不隻有一個兒子,隨便一個兒子繼承,都沒多大差彆,九州各大勢力,也就天北這裡,三書六省各部官員齊備,律法製度也完備,這裡就是一個小朝廷,既然是一個朝廷,皇帝死了,自有繼承法度,無非換一個而已,而且還有現成的。”
龍葵皺眉。
獨孤上天卻補充了一句:“當然,那小子具體怎麼想的,老朽也是琢磨不透,否則,老朽也不用這麼傷腦筋了。”
龍葵眼神幽幽的看著獨孤上天:“你到底在怕什麼?”
獨孤上天並未回答,隻是說了句:“之前答應你,至聖山之後,你還能活著,那就可以隨我走了。”
“去哪裡?”
“去打架去釣魚!”
“與誰打架?釣什麼魚?”
獨孤上天沒回答,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以為你在三境巔峰這個境界走的路很寬很遠了?”
“沒錯,我覺得你也未必是我對手。”
“是嗎?”
“你也隻是和程孟打個平手而已。”
“老朽出了五成力而已。”
獨孤上天傲氣的挺起了胸膛。
“嗬,那你還會被碧蓮打一巴掌?”
獨孤上天老臉有些掛不住,沒好氣道:“粗鄙武夫,老朽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說完,獨孤上天就飛遠了。
龍葵低頭看了一眼楊戰,皺起眉頭:“這老家夥真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弟子死活?”
說著,龍葵忽然攤開手,凝聚一朵冰花,然後直接扔了下去。
“楊戰,這朵花你帶在身上,可以鎮壓幽冥鬼針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