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出生時沒有,難道你看著我出生的?”
楚無雙淡淡的說:“你出生時要是有異象,那就不可能沒人知道,那種異象,神州都能夠感覺到。”
楊戰皺眉:“那我怎麼就被你認為是殺神了?”
“你殺孽這麼大,還不受影響,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反噬,神智錯亂了,你難道沒感覺到你殺氣爆發到極致的時候,會出現異象?”
楊戰想到他爆發的時候,殺氣形成的無數將士,戰馬嘶鳴,還隱有戰鼓之聲的場景。
楊戰皺眉:“這麼說,我與上一個殺神還是有些相似之處?”
“對,他也是如此。”
“那人是誰?”
“大夏王朝的開國之君。”
楊戰有些驚訝:“大夏太祖皇帝楊無天。”
“對,就是他,正因為楊無天的事情,所以神界怎麼可能容忍再出現一個出生就有天大異象的人出現。”
楊戰皺眉:“然後呢?”
“因為二皇子的厄難,楊武就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敕封本宮為守護神,也就在等這一日。”
“他怎麼可能在三十多年前,算到今日之事?”
楚無雙搖頭:“這本宮就不清楚了。”
“那你當時就信了?”
“信與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機會,即使機會渺茫。”
“什麼機會?”
“肉身成聖的機會。”
楊戰看著楚無雙,有些驚訝了:“&bp;那你用神道之法?”
“我以人間眾生念力為力,淬煉元神成神,而我的身體,其實早已經脫離了凡胎,加上我是守護神,還有天碑仙法,或許可成。”
“有多少把握?”
“渺茫。”
“那你還入局?”
楚無雙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神道有儘頭,仙道難有方。若念回頭路,功成更渺茫。有些事情,不嘗試,永遠不知道有沒有可能。”
說到這裡,楚無雙露出盛世笑顏:“即使希望渺茫,那……也是希望。”
看著楚無雙的笑容,和追尋這虛無縹緲道路的義無反顧,楊戰不禁肅然起敬。
“若是失敗了,會怎樣?”
“讀書人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不成功便成仁,終究會化作一捧黃土,無非早晚,若是走通了……”
說到這裡,楚無雙望向上空,露出燦爛的笑顏:“本宮哪怕最終被神界抹殺了,不也為人間找到了一條生路?”
楊戰抱拳,鄭重無比。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本宮,本宮也是為了自己找一條出路,依靠天碑苟延殘喘這麼多年,也當有所為。”
“雖如此,亦當不朽。”
“能得到大都督的肯定,本宮忽然有些開心了。”
楚無雙笑顏如花,似乎真的開心了。
這一刻,楊戰覺得這女人真的很美,尤其是身上還有光!
楊戰回過神來,笑道:“不過你剛才說神道有儘頭,仙道難有方,這句話我在鳳靈山見過。”
“前路渺茫,不過也要探索,哪怕探索這條路上都是屍骨。”
楊戰點頭:“世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這話就對了,若是本宮這路走不通,不也有你,還有其他人走著不同的路,隻要不放棄,便還有希望!”
說完,楚無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
天宇上,出現了璀璨的光芒,如同太陽落山前的霞光,璀璨卻又帶著幾分遲暮。
楚無雙淡淡的說:“以後,你去一趟天宮,看看天碑,或許能夠找到你丟失的。”
“好!”
“最後,本宮再告訴你一件事。”
楚無雙神色有些嚴肅了起來。
“請講!”
“不要小看神界,神即使不能直接乾預人間,但是也有的是手段,而你,殺神之氣已經顯現,你身邊更是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