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為何發笑?”在她麵前,顧北彥一向是極好說話的。
輕柔的語調加上他那張絕世無雙的臉,便是世間絕配。
一聽他的聲音,風九歌便覺得臉紅心跳,思緒倒退回在客棧的廂房中,一時間被吞沒了所有話語。
“檀王連人發笑也要管?”她拗著脾氣道。
真是過分的男人。
即便風九歌沒說,行動上卻做得明白,她故意坐得離自己這般遠,無非是怕自己再做出同方才那樣的事罷了,隻是她不知道,麵對她的時候他一向不知道分寸二字如何寫。
更何況還是她主動。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是要管的。”不僅要管,他還要他人無法覬覦風九歌,他要向天下昭告風九歌是他顧北彥的女人。
又來了,這廝三句不離她是他的這個謬論。
風九歌一向覺得自己是自在灑脫不受拘束的,奈何遇上顧北彥後她便成了可以簽署待價而沽的貨物,委實氣人。
手中的話本瞧著正儘興,風九歌決定不理會這廝,繼續看自己的段子。
這一日下來大半時間都在馬車內,她要是不找些事做,怕是這顧北彥又要拉著她‘為非作歹’了,她可不要再像今日這般丟臉丟到外麵,一襲麵紗已經夠了。
她不答話,顧北彥也沒再發聲,隻是那灼熱的目光卻是怎麼避都避不開的。
風九歌想著,這都在同輛馬車上了,不說話總是不好的,便想起昨夜她叮囑他服藥的事,這廝染了風寒此刻也不知好了沒有,要是他病倒在途中,怕是這趟江淮白來了。
“...咳咳,你的風寒好些了嗎?”風九歌不懂得關心人,語調生硬不說,就連麵色都極為不自然,像是要赴刑場,卻絲毫不見爽快利落。
裡座的男子聽著她這話,倒是極感興趣地挑了挑眉,好言道,“九九在本王身邊,便是世間最好的藥方,本王何須用藥。”
這敢情是沒喝藥了?
風九歌突然感覺許久不活躍的太陽穴再次躍動起來,比之前來得更焦心窩火,這廝是將她的話當耳旁風了不是,沒服藥還上了她的榻,果然她就應該直接爽快些將他踹下床去,還平白被占了這麼多便宜。
風九歌發誓,她要是再聽信這廝的鬼話,便一輩子做個啞巴。
“所以你還理所當然地跟我共眠一夜?”風九歌咬牙切齒。
時常被調戲得動怒,風九歌此番模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顧北彥對自己的傑作卻十分滿意,風九歌終於不像先前那般冷冷地對他,整個人都有了些生氣。
她怕是這幾日都未曾動手,手法或許都生疏了。
將顧北彥打下馬車需要幾成力來著?
“九九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為何不能與你共眠?”顧北彥說得一臉正經。
這話氣得風九歌想扇死他。
她為何要答應他來這輛馬車裡?活該找氣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