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民女紛紛回頭,隨後也不知是誰起身,率先衝了出去。
風九歌隻看到一個青玉吊墜掛在那人腰間,女子模樣生得格外清秀,眼角邊還有顆淚痣,裝點得整張臉格外妖清麗。
有人帶頭,餘下的也都紛紛起身往外衝。
顯而易見,與其被拿去煉藥,倒不如放手搏一把,反正都是一死,選擇後者起碼死的時候身子還是乾淨的,也算是死得有顏麵。
門外有風書嶼等著,牢中的大半民女都逃出後,風九歌才同洛七染從裡頭走出。
“麻煩你了。”風九歌朝自家兄長點頭致意。
畢竟有這麼多人,風書嶼若是對付起那些餘黨來也有些棘手。好在風九歌方才找了些沈少寺安插的眼線,一並護送這些民女下山。
“阿九,你也隨我走罷。”風書嶼並不放心她一人留下。
且不說沈少寺會不會對她做什麼,就連那些餘黨,都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風將軍這話可是說錯了,小歌兒還有本王呢,不會有事的。”洛七爺拍了拍胸脯道。
隻是為了裝扮成女人,洛七染的衣服中塞了些……彆的東西,此番拍著胸脯說得一本正經,加上一身女裝,看上去還略有幾分驚悚。
風九歌並未理會這廝,語氣極淡地朝自家兄長道,“我會保全自己,你就放心先走。”
就算她能將餘黨一時從此地調走,再磨蹭下去難保不會引人懷疑。
“好。”風書嶼知道此時再勸也無濟於事,他的阿九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看著風書嶼隨著幾個部下一同離去,風九歌不再猶豫,提步往邊上的屋子走去。
應該是好戲開場的時候了。
“誒,小歌兒,你等等本王。”洛七染這廝此時才反應過來風九歌已經從自己身側離去,忙不迭地跟上去,狗腿得壓根不像個王爺。
誰來救救這廝呐0dc09199。
夜色正濃,月色正好。
屋內燈火闌珊,紅帳繚繞,燈影恍惚。屋內香爐內,燃著嫋嫋熏香,襯得整間屋格外朦朧。
風九歌步子小心地靠到早已打開好的窗牖邊,透過屏風,看到了榻上的人。
這等驗藥之事,旁人做的她或許不信,可若是沈少寺同寧蔓,她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那時她撞破了他們的好事,怕是沈少寺之後對寧蔓也無半分越矩地方,那日的荒唐是沈少寺醉酒發生的。如若不是,他待寧蔓向來君子。
“唔——”許是毒素開始蔓延,風九歌隻聽到沈少寺悶哼一聲,聲音虛弱得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即便他看上去瘦弱,卻也比女子力氣大上許多,一旁躺著寧蔓,他此刻正伸手朝她撫去。
風九歌以為自己對沈少寺無心,便不會再有所疼痛。
可此刻看著寧蔓被沈少寺壓在身下,他的唇掃過寧蔓的臉,帶著纏綿,帶著小心翼翼,嗬護得就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日種種倏地躍入眼簾,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腦中似有什麼東西竄破,湧動著疼痛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