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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宮中娘娘頭夜侍寢過後都是一臉歡天喜地,眼巴巴地再湊到陛下跟前去,想要恩寵不倦。可這等天經地義的事擱在自家主子身上,便委實是妥妥地不同。
早起後的李涼涼,去了皇後宮中請安,回來後便坐在了窗邊,看著院中紛紛落下的梨花,便是冷著臉,一句話都不曾說出。
婢女也是知曉昨夜笙皇是去了皇妃宮中,可這到了後頭竟來了吟雪台。可到底是礙於身份,婢女也沒多嘴,還是好生伺候著李涼涼,好生服侍這位新入宮的貴姬。
相處一日下來,貴姬的性子除了冷了些之外,旁的又都是好的,想來這世家千金沒有多少脾氣的在這宮中還真算是少的,婢女因此對李涼涼的好感也多了半分。
想著既然笙皇中途改了心意,來了吟雪台並寵幸了她們貴姬,這好日子往後可便是有了。今日吟雪台上下都準備了精致膳食,隻等洛樾笙前來。
可又聽這半道上的太監公公傳話,陛下午膳要到皇妃宮中用,連皇後娘娘如今身懷帝裔,陛下都是極少去她殿中了。婢女也委實奇怪,這皇妃生得相貌雖不差,可比起她們的貴姬,比起皇後娘娘可是差得遠了,也不知道陛下是看中了皇妃何處。
而就在婢女們紛紛聚在一起談論時,恰好被走過的李涼涼聽到。婢女們見她便是三魂少了七魄,嚇得丟了手中的物什,紛紛跪下認錯。
誰料這位李貴姬卻是個耳不聽眼不看的人,直接從她們身旁經過,也沒留下半句話來。婢女們麵麵相覷,卻都是在傳遞同樣一個信息。
這娘娘是怪罪她們還是饒恕她們,這沒個準話的,還真讓人膽戰心驚啊。
聽聞昨日新妃入宮,皇妃又是頭個被笙皇寵幸之人,今日個又得了笙皇親自傳膳,這等尊榮便是眾位嬪妃都沒得過的。風初瑾便一時成了後宮無數嬪妃的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而這頭號憎惡非常之人,便是皇後夏綰。
隻是綰後此番卻是有孕在身,即便對風初瑾得寵一事頗為介懷,可到底還是不敢說些什麼。也不知道笙皇此番是著了什麼魔障,竟然數夜數日連連歇在皇妃宮中。
這恩寵都快趕上綰後一半,一時便更招人嫌棄了。
而這些話,風九歌有九分是從洛七染口中聽聞,有一分是李涼涼這些時日來信中聽聞。
這旁人都說風初瑾委實是好福氣,能夠得笙皇如此寵幸,大有超越綰後的勢頭。可隻有風九歌知曉,洛樾笙表麵是歇在了風初瑾宮中,可這最後還是去了吟雪台。
她安排進去的人自然是精挑細選,便隻是一張皮囊都能抓住洛樾笙的心,讓他夜夜借著留宿在風初瑾宮中的由頭,來了吟雪台。
這事情比風九歌預想得還要順利,甚至她連李涼涼入宮後興許並不得寵的後路都想好了,可沒想到的是,洛樾笙此番卻是很賣麵子,也省得她再做多少心思謀略了。
顧北彥在風初瑾被傳侍寢的第三日回京,風九歌直接去了王府等他,洛七染那廝也是恬不知恥地再次過來蹭吃蹭喝。
這見過臉皮厚的,委實還沒見過臉皮厚到這種地步的。風九歌想起有一成語怎麼說得來著,說是厚顏無恥,這洛七染便是這厚顏無恥之徒,專門來檀王府‘興風作浪’的。
雖說顧北彥隻是去了城北兩日,可到底還是發生了風九歌所思所想的東西。城北官員的主心骨知府倒台,便是各路官員都在為自己的出路做打算。
恰好此時風神傲骨,風華絕代的檀王到了城北,那些個官員便連連將自家的女兒送上檀王的床榻,以求一夜恩寵,自此便可平步青雲。
風九歌聽臨止尷尬說起,說是有一日這些許官員竟一連送上了數十名美人入房。結果待檀王回房,見這滿屋嬌滴滴的女嬌娥,麵不改色地便往外頭走去。
美人一時傻眼,分不清王爺此舉何意,誰料就在還未有所醒悟時,一眾侍從魚貫而入,直接將那些美人人手提起一個,直接從樓上摔了下去。
沒錯,那些侍從個個力道極大,提起一個瘦弱的女子還是綽綽有餘。那些美人接二連三地滾了下去,落在地麵上時已傻得沒了神誌。
誰能想到本是打算過來伺候檀王,那些女子穿得又是極少,可沒想到檀王竟然沒對她們親自動粗,直接讓侍從扔了她們。美人心底有氣,卻又是敢怒不敢言。
這可是矜貴尊尚的檀王啊,可不是旁人。到最後也隻能灰溜溜地喪著依稀還能分辨得清容貌的臉回去。
此事便到這兒告了一段落。隻是無奈還是有官員不怕舍出自家女兒的,都是些賊心不死,窮凶極惡之徒。
風九歌聽到臨止說得這些,隻是唏噓了一番。隨後便笑眼盈盈地朝顧北彥看去。
她一貫知曉這廝的黑心,可沒想到對著那些個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美人,他竟也下得去手。最後聽到連一旁的洛七染都忍不下去,直言道如若換成自己,便是一夜來十個美人都無妨。
還真是貨真價實的流痞,這些話都能麵不改色地說出來。
風九歌直接忽視洛七染,心情極好地牽起顧北彥的手,二人走入了這花園中。
雖說不及禦花園的大,可也是有模有樣,假山流水,亭台水榭,高樓畫舫,一派恢宏之色。
興許是好些時日沒有如此有趣的事發生,風九歌此番將方才臨止的話細細咀嚼,便覺得自家男人格外有樣。
誰能做到檀王這般不動柳下惠,從一而終的男子呢。便是洛樾笙,也是後宮美人無數,夜夜寵幸數人。
顧北彥那廝見她今日笑得格外開懷,自是知道她為何而樂,指腹柔柔地替她梳理過額間散開的些許青絲,目光繾綣,“本王的九九,今夜甚美。”
彼時的風九歌為了迎顧北彥回府,特意換了身衣裳。如月色般朦朧虛幻的一襲錦緞白裙,加上她那張粉黛微施的傾城之姿,在這姣姣月光之下,卻是格外有意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