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將他尋來,自是留了後手,即便溫氏現下不認,到最後還是百口莫辯,她就要讓溫氏嘗嘗,被人以言詞來淩遲的感覺,總比刺殺時一劍斃命要好上許多。
黑影將目光自溫氏身上移開,像是做了什麼再重大不過的決定,最後一瞥中帶著不屑,看溫氏像是在看什麼汙垢。
他往上拜了拜,朝風九歌拱手行禮。
“回稟公主,小人是溫氏的堂弟,因溫氏的緣故暫居京城,幫她做了不少的事。”
風九歌沒有因為此言而驚愕,她早已將此人的底細摸索清楚,今日也不過是想讓溫氏當眾出手,感受感受被打臉的滋味。
溫氏既是說不識得此人,那麼由這人來報明身份,便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你幫二夫人做了何事?”風九歌輕放酒盞,白皙如蔥蒜的指腹慢慢摩挲過杯沿,等得格外有耐心。
她便好似在下一盤大棋,秉著易守難攻,出其不意的原則讓敵手毫無招架之力!
便隻有讓敵手自亂陣腳,從而暴露自己的軟肋,才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這個人是否是溫氏的堂弟,於她而言都不算什麼。
而唯有一點風九歌敢肯定,那便是此人幫著溫氏做成了許多事,而到了最後,溫氏為了不讓人察覺,不敗露自己的計劃,選擇殺他滅口。
管家雖追隨溫氏替她辦事,可到底骨子裡是個軟骨頭,害怕事情敗露,可又害怕受到良心譴責,在最後關頭選擇放過這個自稱是堂弟的男人。
風九歌是在問男子,可卻不忘看溫氏的麵色。
比起溫氏自亂陣腳從而作繭自縛,風九歌更喜歡看她被懼怕支配,不知所措的模樣。
男子拱手,回答得格外恭敬,“溫氏給了小人一筆錢財,說是讓小人替換那些府中的大夫,又讓小人利用職務之便去西域進了些草藥來,說是……說是要不知不覺地殺死護國公大人!”
事到如今,男子也不再幫著溫氏說話,而是將所有事都抖了出來。
反正到頭來溫氏也沒打算放過他,既然都要死,還不如拉著溫氏一起,至少死了都要一個墊背的。也是他太傻,輕信了溫氏的話,最後竟然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西域草藥?”這一點風九歌倒是沒想過,敢情溫氏對西域也是動過心思的。
也隻有西域奇毒,能夠殺人於無形,隻是溫氏做得到底露出了馬腳被風氏家主察覺。
“是,是西域的一種奇毒,二夫人想要謀害護國借此將風府大權握在手中,還打算……還打算把公主你也拉下來。”
男子說出這句話風九歌並不覺得奇怪。
溫氏想要對她動手也並非一日兩日,自風初瑾出事,溫氏對自己的恨意便愈發深,隻是礙於她的身份沒有暴露自己的本性。
明麵上不說可心底卻是掩蓋不了的,溫氏想要殺她,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二夫人,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溫氏想要的人證物證都在這兒了,她還有什麼話可以辯解。
溫氏的野心太過龐大,以至於整死了自個兒。
溫氏看向男子,目光中儘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悔恨,是她太過輕敵,假手於人便是這般無用,連一件小事都做不好,她還指望管家做什麼。
“大小姐,妾身壓根不識得此人,不知是誰教唆了他,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誣陷妾身!”
如遇斷更,未更新,可到新站(玉米小說網)查看最新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