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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香火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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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便是先發製人，敵不動我動。
洛七染嘖嘖稱讚，也隻有風九歌能夠這般清楚地看清現實，還毫不留情地揭穿洛樾笙。誰都知道洛樾笙居心不良，風九歌還當著所有人揭穿他。
還真是半分都不給洛樾笙留顏麵來著。
風九歌睨了眼洛七染，不答話。
她本就是這樣的性子，再者洛樾笙這幾回做的事本就格外過分，她不過是道出了實話，又如何錯了？
洛七染聞言，摸了摸下顎，格外讚同地點頭。
而站在他們一旁的顧北彥，見風九歌終於因洛七染的話而稍稍有了些緩和麵色。這幾日因風氏家主的事，風九歌格外神傷，而相比於過往，風九歌臉色已經好了不少。
如今洛樾笙主動出擊，給他們一個時機，隻要利用好這個時機，他們再慢慢商議計劃都不遲。
許是同洛七染說話都忽略了邊上的顧北彥，風九歌往裡站了站，同顧北彥拉近些距離。而後者，在瞧見風九歌如斯舉動時，不著邊際地暗了暗眸，緩緩開口，“可是累了？”
雖說這場喪禮並非風九歌舉辦，可到底她才是前前後後最忙的人，如若沒有容羽，她怕是就會在此時倒下。
風氏僅剩她一人，風九歌的存活便代表著滿門的榮耀，她不能在此時倒下，毫無疑問。
知道顧北彥是在關心自己，這廝麵上瞧上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也隻有對她，會露出這般神情來，風九歌無奈地笑笑。
累啊，隻是她在見到顧北彥的時候，就好像是什麼痛楚煩惱都消失了一般，她的心裡眼裡，滿滿的都是顧北彥，再無旁人。
她不動聲色地攥緊了顧北彥的大掌，衝他一笑，搖頭算是她的回應。
隻要有顧北彥在，她便什麼痛楚都不算什麼，也算不上累。
其實這世上，還有人惦記著自個兒，時時刻刻將自己放在心上，對自己關照，給自己溫暖。她風九歌定然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才會遇上顧北彥，才會被他這麼寵著，以至於有時候她都想要無法無天。
而麵對檀王夫婦的‘恩愛’，洛七爺選擇性地忽視，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
他一個孤家寡人何故每日都要見到他們這般虐待來著，顧北彥這廝有了媳婦就不要兄弟了，他還是去和臨止抱團取暖罷了。
洛七染是這樣想的，隻是還有付諸行動，那頭的容羽已走了過來，對著他時，拱手行禮。
“容將軍可是客氣了，理應是本王同將軍回禮才是。”洛七染笑著對容羽道。
如若按照輩分，容羽是長輩，理應尊敬。論資排輩，都不該是容羽衝自個兒行禮，容羽這一生戰功顯赫，光是威名便遠揚千裡，也是讓洛七染格外敬佩。
隻是沒想到，容氏同風氏，還有這般斬不斷的情意在。容羽肯在風九歌落難時施以援手，足以表明他對風九歌的不同。
再從顧北彥的神情來觀，洛七染心底大概有了幾分數。
世人都道京城中最不能惹的是檀王，最好說話的是七王爺。可事實卻並非如此，顧北彥雖是性情薄涼，可也是分人，而洛七染便不同了，他同何人都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而這種笑麵虎，便是典型地在暗處紮你一刀，笑裡藏刀格外明顯。
洛七染對何人都可以格外親近，可誰知道他是否真心，在你背後捅一刀都格外可能，更彆說隻是單純地同人交談了。
可洛七染此番卻是真心敬佩容羽，這前朝寧國雖說有戰功赫赫人不少，可容羽卻是其中最出類拔萃的一人，若是容羽在最後關頭沒有投誠於洛樾笙，那麼洛樾笙是否會建立楚洛王朝都是未知數。
容羽平日沒有接觸過洛七染，大多都是從世人口中知曉的洛七染。傳聞洛七爺性情不定，遊手好閒又愛好女色，同顧北彥相比，洛七染便是典型的紈絝。
洛樾笙手足不少，可大多都在洛樾笙登基前被斬殺，除了洛七染，顧北彥這個外戚王爺，皇室王族可謂是少之又少。
洛七染這般閒散的性子便是在如此日積月累的境況下養成了，除了洛樾笙，這世上怕是沒有人能夠鎮得住洛七染。
洛七染如今說敬佩自個兒，容羽知道這大多是恭維話。隻是沒想到，洛七染同自家女兒的關係，看上去好似不錯。
再觀顧北彥與洛七染的交情，兩人都是王爺，又同樣輔佐於洛樾笙，自是關係差不到哪兒去。希望這七王爺日後能成為他們二人的助力，而並非是阻礙。
容羽心底是這樣想，麵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七王爺這話是折煞老臣了。”沒錯，對洛七染來說，容羽終究是臣子。
既是臣子，便要時刻守好自己的本分，洛七染可以愈矩，因為他是皇子，可容羽卻並不能，但凡有絲毫差錯，便都是株連九族的罪名，現下京城風雨飄搖，有些風吹草動便會格外失去人心。
洛七染知道容羽在考慮什麼，知道容羽不會同自個兒親近，也不在意。左右他也並非是想結交容羽，不過是容氏現下對風九歌來說是避風港，他不會同容羽說。
風九歌與顧北彥聞言朝他們二人望去，風九歌菱唇抿成一條弧度。
“如若累了，這裡有本王，九九可以先去休息回。”同風九歌站得極近，顧北彥可以清楚看到風九歌眼底的淤青，眼底濃濃的都是心疼。
他寵著的女子，終有一日，還是這樣堅強。不過這對風九歌來說，這便是再好不過的了。隻要風九歌需要，他便會一直在。
隻要風九歌開口，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幫她。他要風九歌知道的便是，他一直在風九歌身後，永不離去。
“不了，很快便結束了。”再誦經祈福過後，今日的喪禮便算是告一段落。
風氏現下沒了宅邸，靈堂也不再，她要想將風氏家主的靈位暫且擱在外頭，等到風府修繕過後，再風光地送入靈堂，受香火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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