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錯愕過後,李涼涼終將點頭。
她到底是對這個男子上了心,那還有什麼好推拒的呢。是她先前太傻,沒看清自己的心,可是此番她卻也不想再騙自己,既然心中有他,那麼即便是被天下人唾棄又何妨。
因為她知道,洛樾笙會始終在她身後陪著她,不會離去。
隻是他們這才是剛出了禦花園,轉眼便碰上了一個不算熟悉的人。
李涼涼先前從未見過他,如今倒是頭一回見上,隻是她格外敏銳地察覺到,來人看她的目光,沒有絲毫善意,還有格外挑釁之意,像是在看什麼有趣的東西。
對了,她也不是絲毫沒見過這人,上回在替西域皇子接風洗塵時,他也是來了的。
隻是此番他們立場不同,相見也不過是劍拔弩張,本以為夏桉年見到她會語氣不善,可沒曾想,他先是恭敬地問候了洛樾笙一句,轉身便朝自己問好。
李涼涼素來禮數周全,自然不會落下,便回了一句。
“清妃娘娘身上的傷可是好得全了?”不知為何,在夏桉年問出這句話時,李涼涼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懷好意。
夏桉年不是該責問她為何陷害夏綰,讓夏氏一族遭到了洛樾笙遷怒麼,怎地還會這般好說話地同自己問安。
再者,她的直覺告訴他,夏桉年定然不似表麵看上去那般和善,他一副好看的皮囊之下,藏著一顆狼子野心,隻是夏桉年掩飾得極好罷了。
詢問她身上的傷,這不是在變相地說,是夏綰下手太重麼。
怎麼,夏桉年此番不幫著自己長姐說話,不替夏綰開脫,倒是問上她了是麼。
“多謝夏將軍關心,本宮已經好多了。”如若她身上的傷再不好,怕是洛樾笙便會一鍋端了太醫院,還能這般氣淡神清地站著同他們說話麼。
也是怪了,夏桉年見到她,麵不改色不說,還沒理沒由地問出這麼一句。還是他覺得,夏綰也是懲罰自己懲罰得重了些?
夏桉年是臣子,遇上洛樾笙行禮實屬正常,隻是她同夏桉年相交並不深,最多也不過是通過夏綰。可委實也是奇怪,夏桉年沒有絲毫要替夏綰開脫的意思,竟連這個念頭都不曾提起。
這倒委實是奇了怪了。
隻是敵不動我不動,李涼涼也不會蠢到自尋死路,夏桉年不來招惹她,她自然也不會去找上門去,不然這不是平白沒事找事麼,她還沒有那般想要自尋死路。
夏桉年聞言頷首。
“你怎麼進宮了。”這句話,是洛樾笙問的。
照理說,夏桉年身為臣子,是不能隨意進出皇宮的,可正是因為夏桉年戰功顯赫,夏氏一族有宮,洛樾笙才特許讓夏氏中人可以隨意出入皇宮。
隻是夏桉年此番卻是格外湊巧,偏就到了禦花園,同他們撞個正著。
如若他沒猜錯,夏桉年方才出來的方向,是夏綰所在的宮殿。
到底是姐弟情深,夏綰被禁足,夏桉年代表夏氏前來關懷也是正常,隻是照他對夏桉年的了解,他是不屑於做這種事的。是故他今日進宮,定然是有彆的目的。
“皇後先前動了胎氣,父親掛念,特派我入宮探望一番。”探望夏綰,這個理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錯處。
李涼涼下意識將目光投向洛樾笙,如若她沒記錯,夏綰動胎氣那日,正是她病危之時。隻是她病得昏昏沉沉,也是忘了洛樾笙是否去了夏綰宮中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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