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風九歌還沒開口,邊上的顧北彥倒是接話。
他淡淡頷首,修長的手拿起酒壺,替自己倒上滿滿一杯,卻是半分都沒給風九歌留下。
風九歌見狀,不著邊際地抿唇。
這個小氣的男人,當真是滴酒都不讓她碰了這是?有這般霸道的人麼。
風九歌想著生悶氣,連自個兒都沒察覺到,她鼓起的雙頰,微怒時得分外好看,便像是生氣了的貓兒一般,輕輕逗弄又是顯得格外有趣嬌俏。
興許,在顧北彥眼中,她便是這樣一幅樣子。
她還是沒想到,顧北彥竟有一日,會這般破天荒地回應旁人的話,他不是一向自認高冷的來著,這會怎地轉了性子。
能同檀王搭上話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那人見顧北彥搭理了他,喜不自勝。這先前可是何人都無法同顧北彥二人說上話的。
而此番,風書嶼的目光掃了過來,帶著澹澹淡然,倒是沒有過多的表示。
在城北郭郡,聚集著不少勢力不錯,而這些勢力背後又大多有身家背景,是在江湖輕易招惹不得的。風書嶼過往是將軍,都是上陣殺敵慣了,哪裡行走過江湖,同這些四方流痞打過交道。
如今繼任了郡守,也是要從基礎學起,慢慢培養人脈才是。
雖然能以武功服眾,可若是謀算策略跟不上旁人,還是會被人構陷的。
而在這一方麵,顧北彥便是做得極好,不僅是武功方麵,還是在朝政方麵,顧北彥一貫都應付得格外得心應手,處理得讓人挑不出半分差錯來。
他自古圓滑,如今倒也是一樣的,這一點,風九歌也是自愧不如。
“聽聞笙皇前陣子才處決了西域皇子,京城這會風波過去了,可還有能夠得利的地方?”他們行走江湖之人,自然都是見財眼開之人。
這世間,也唯有利益能夠將他們捆綁在一處。
若沒了利益,他們還在一處作甚,本就是各懷鬼胎,心中各有小九九的人,還談什麼仁義道德,沒有同旁人撕破臉皮已然是很不錯了。
郭郡雖說外頭的人無法探知裡麵消息,可到底全國的消息,但凡是關於皇族的,都是傳播得極為快。
風書嶼在郭郡,也定然是聽到了京城中,洛樾笙下令絞殺君玦一事。
隻是旁人都不知曉,這殺的西域皇子是西域未來的君王,而並非是那日迎接進京的君殤。
君玦已死,還有任何可以得利的地方,他們莫不是忘了,前陣子洛樾笙才打壓了風氏不是。
“這件事我等也略有耳聞,聽聞皇女還因此下落不明,莫非這皇女當真同西域亂黨有所勾結,想要傾覆這楚洛大廈?”坐在那人對頭的人此番也接上一句話,直接將話題轉到了風九歌身上。
而女子,在聽到皇女二字後,雙眸不可否認地抖動了一番。
不錯,她到底還是不能夠置身事外,哪怕是聽到半分關於自己的消息,她還是會在意。
便如同君玦一事一樣,是她做錯了,讓君玦白白替自己而死。可若說她同亂黨有所勾結,那簡直便是無稽之談。
洛樾笙不清楚,他們難道還能糊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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