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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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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朝臣是見夏綰失了事態,往後會牽連到他們的利益,才會上奏讓他寬宥夏綰。
隻要夏綰能夠認真悔過,不再與李涼涼為敵,他是不會再對夏綰如何了,畢竟她腹中還有他們的孩兒,那個他過往心心念念著要出生的孩兒。
夏綰對李涼涼做了這麼不恥的事兒,她卻依然能夠寬恕夏綰,並非是李涼涼大度,而是她覺得不屑。李涼涼這種不爭不搶的性子,卻是洛樾笙最喜歡的。
先前他覺得這輩子,興許就是夏綰最懂得他的心了,於是他對夏綰幾乎是千依百順,當初還在洛府時,也是憑著家族姻親,他和夏綰走到了一處,一路扶持一路克服艱難險阻走過來,他原以為夏綰該是最懂他的。
可是不知從何時起,夏綰變了,她變成了另一幅樣子,讓他也無法接受。
夏綰雖說是治理後宮得當,可這背後做了多少肮臟的事兒,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因為夏綰還是皇後,他一直寬恕著夏綰,讓她能夠代表著夏氏一族在後宮立足。
後宮安穩,前朝太平,便是他想要的所有了。
隻是此番,卻是夏綰先挑起了事端,並不能怨他,而李涼涼,突如其來地闖入他的生活,讓他為她淪陷,若非是夏綰,李涼涼也不會變成這樣。
他不會讓夏綰如何,最多是讓她長些記性,讓她切莫再衝動行事。
隻要夏綰誕下皇子後,他會放夏綰出來,也會好好彌補她,多半是看在夏氏的麵子上,並非是真心覺得夏綰無錯,是冤枉了她才放她出來的。
她對李涼涼造成的所有事,他不會。
這世上,能說自己真心相待,能說自己沒有絲毫野心的人少之又少,連李涼涼都無法避免地淪陷其中,洛樾笙身為帝王,看過的世態炎涼太多了,也是因為看慣了這些事,他才覺得能夠得到一人真心相待,是多麼值得的事兒。
既然李涼涼將這輩子都壓在了他身上,他自然不會負了李涼涼,讓她體會到那種悲痛欲絕,痛不欲生的滋味。
也是苦了李涼涼,分明是受了那般大的委屈,卻要為了他,而不得不放下對那些人的仇恨,裝出自己漠不關心的模樣來。
洛樾笙不答話,李涼涼也很識趣地沒再開口,依舊是不緊不慢地推拿著。
她學過一些推拿手法,先前是覺得可以用在家人身上,也算是給他們儘孝了,隻是此番,卻是因為沒有了機會,才想著,將洛樾笙當成是自己的家人,讓她去真心對待。
隻是這世上啊,哪有真正的真心二字,不然就是荒謬,大夢三生,她看透的東西太多了。
哪怕洛樾笙此番是將自己放在心上,可是誰又能保證,這一放便是永生。
他們不是風九歌與顧北彥,羨慕不來他們那種似神仙眷侶一般的恩愛生活,洛樾笙的身份也儼然注定了,他這一生是不能為旁人所羈絆住的,可他此番卻是對自己動了心,這算不算是,她擾亂了洛樾笙原定的命數,讓他的命途發生了變化。
兩人能夠這般靜靜相處的時日少之又少,李涼涼多半都是不會主動前來尋他的,自那日開誠布公,吐露了心意之後,李涼涼的性子便稍稍放開了些,也是能夠同他交心的了。
這種改變,洛樾笙很是歡喜。
因為他終究知道,在李涼涼心中,自己終於能夠走進去了,哪怕這每一步都是格外小,甚至不值一提,他都覺得分外滿足。
“邊地尚未有消息傳來,不知皇女同老七,如今卻是如何了。”若說先前洛樾笙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這君王的威嚴便嚴峻到讓人無法靠近。
而此番,洛樾笙便是褪去了那些君王之氣,同她不過是閒話家常起來。
皇女同老七,李涼涼自然知道是何人。
隻是讓她頗為驚愕的是,洛樾笙竟也會擔心起他們來,這可是不符合洛樾笙帝王身份的來著。
雖說風九歌是主動請命去的邊地,可到底也帶去了洛七染,她是不知道如今邊地如何了,隻是這先前不都還是打贏了一場戰役麼,那便說明他們此番在邊地尚好。
不過是幾日沒有接到書信傳來,興許是在路上耽擱了也不為知呢。
洛樾笙嘴上沒有說出掛念二字,可是這行為舉止卻也是表露了出來,他的確是在擔心他們二人。
不管洛樾笙先前對風府做了什麼,風九歌到底都是他所仰仗的臣子,是他楚洛的皇女,她的安危自然是重要的。
“陛下這般掛念公主同王爺,他們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安歸來的。”李涼涼入宮不久,卻也在耳濡目染之間,知道了不少過往的事兒。
如若真要說可惜的話,這皇女的兄長,先前的鎮國大將軍才算是英年早逝,這年紀輕輕便戰死在了邊地,當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隻是命數如此,他們都該各安天命才是,既然風書嶼遲早都躲不過那一劫,又何必再執著。
好在風九歌也沒有因此而消沉太久,總歸還是振作了起來,不然此番請命邊地,是斷然不會出現的了。
風九歌能夠摒棄前嫌替洛樾笙做事,便儼然說明了她心中到底還是對洛樾笙敬重的,也是因為身為楚洛臣子,身為笙皇的臣子,身上擔負著使命,她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來。
李涼涼沒有明麵上幫著風九歌說話,可背地裡卻是使了不少力。
風九歌如今的身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怕是經曆了風府滅門,她也依舊沒有被洛樾笙舍棄,這足以證明在洛樾笙心中,風九歌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正是因為看重風九歌,洛樾笙才會遲遲下不了手。
這並非是洛樾笙鬆動了,而正是因為風九歌值得他那樣做。
風九歌是楚洛少有的才女,又是奇女子,得洛樾笙刮目相待實屬正常不過。
李涼涼平日裡頭極少幫襯著旁人說話,如今倒是因為他提起風九歌與洛七染,而插了句話。
“清妃覺得,公主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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