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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心高氣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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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夏綰如何猖狂，在人前又是如何囂張，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而此番，卻已不是天差地彆了。
夏綰雖說有孕，可身子骨看上去並不是很好，看上去神色格外差，眼底一圈青黑看得格外明顯。
若非是親眼所見，李涼涼也是不願相信，夏綰如今竟成了這副樣子，往日在人前的風光，如今都儘數退去了，倒是真讓人想起了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夏綰會變成這樣，她在其中占了很大部分，而更大部分，則是洛樾笙。
伺候夏綰的婢女到底都是貼心的，哪怕是人去樓空，物是人非她們也是沒離開夏綰，如今夏綰月份大了，身邊更是不能少了人伺候。想來夏綰先前在夏氏，是嫡女，又是欽定的皇後人選，她自然是榮華富貴享受不儘，如何能成為現下這副樣子，還真是世事無常，來回變換得格外出人意料啊。
李涼涼此番卻並非是來見夏綰過得如何，夏綰會如何同她沒什麼大的乾係，夏氏一族全靠夏綰在人前張揚，如今夏綰落難，他們也唯恐避諱不及，更何況夏綰惹怒的，卻是當今陛下，是洛樾笙。
若是按照夏綰先前那股子聰明勁頭，又怎會讓洛樾笙厭棄自己，成了現下這副樣子，夏綰會如何，不能由李涼涼等人說了算。連夏綰這個皇後，都有一日會同洛樾笙分裂，還有什麼事兒是不能發生的呢。
她被困在宮中，算是無計可施，而此番他們在宮外遇刺，李涼涼不信是巧合，可哪怕不是夏綰做的，她也想問一問夏綰，她離開夏府已久，還能記得夏桉年是如何在暗地行事的麼。
夏桉年救駕來遲，雖說是罪過，可若非是他，他們也是逃脫不了的，夏桉年出現的時機那般湊巧，很難不讓人多想。
夏綰身為夏氏嫡女，同他是一母同胞，興許還會知道一些事也說不定。
李涼涼放下成見，隻身來見夏綰，便早已是做好了打算，夏綰先前那般看她，不待見她甚至要除去她，她可以既往不咎大人不記小人過和夏綰平心靜氣地說話。
而比夏綰更早發現李涼涼出現的，是她身邊正在喂藥的婢女。
不用看一番李涼涼都是聞到了刺鼻的湯藥味道，夏綰懷孕這麼大月份了，竟還喝著這酸苦的藥膳，看起來她的情況當真不容樂觀。
不過，李涼涼隻是暗自會意，卻沒有說出來。
婢女見李涼涼，眼中自然是沒有什麼好顏色的，她低下頭，在夏綰身邊道了句，停下喂藥的動作。
“娘娘，清妃來了。”
對夏綰來說，此番怕是最不想見到的人也是她罷，李涼涼分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卻還是覺得，如若她今日不來看夏綰，怕是日後都沒機會了。
顧北彥攻城在即，逼宮不過是遲早的事兒，他們都尚且自身難保，夏綰一個大腹便便之人，又是如何能夠保全自身，若是她平安誕下皇子便算了，可是此番，還有比夏綰性命還重要的事兒。
夏綰也是清淨久了，一開始竟還沒會意出，是李涼涼來了。
清妃？
她在腦中細細思索了一番，才知道，這後宮之中，能夠擔得上一句清妃的，除了李涼涼還能是誰。
洛樾笙將李涼涼放在心上去寵，那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是寶貝的很呢，如今她被困，李涼涼不該是很得意才是麼，怎麼，覺得在外頭出風頭還不夠，打算過來看她的笑話麼。
再怎麼說她都還是皇後，隻要她還一日是皇後，李涼涼便隻能是一個妃子，妃子同皇後相比，孰輕孰重自然明了。
李涼涼此時不該是陪在洛樾笙身邊，繼續魅惑著洛樾笙，哪怕是賠上他的性命，都要保住李涼涼麼。
夏綰雖被困在宮中，可這在偌大後宮，最不缺的便是傳遞閒言碎語之人，李涼涼和洛樾笙二人單獨出宮，險些遇刺之事她自然是知曉了，隻是哪怕她知道，也無計可施。
洛樾笙將她困在這裡，儼然對她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夏綰自知這副樣子已經不能夠再去見洛樾笙，興許還會被他愈發厭惡。洛樾笙要寵李涼涼，哪怕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護住她，夏綰已然無話可說。
洛樾笙對李涼涼的不同，和宮上下都是知曉的了，她一個皇後在她們眼中不過就是一個笑話罷了，可有可無，再卑微不過。
夏綰淡淡瞥過去，隻見一束光之中，李涼涼筆挺地站在那處。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姿態，同樣的高高在上，也是同樣的讓人厭惡至極。
若是夏綰一早知道，風初瑾不過是一個幌子，李涼涼才是那幕後主謀，她興許便會對李涼涼先下手了，隻是她到底還是心軟了，先放過了李涼涼，竟讓她爬到了自己的頭上來。夏綰此生最痛恨便是旁人算計她，可李涼涼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她沒有算計她，卻是算計了洛樾笙。
洛樾笙是她的夫君啊，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她還能不了解洛樾笙的性子麼，若非是李涼涼勾引，洛樾笙何故於對她如何冷漠，甚至是不顧及她腹中的孩兒。
不過此番卻是一切都過去了，洛樾笙寵著李涼涼與否，都同她沒任何乾係。
她不去過問洛樾笙的事兒，自然也不去理會李涼涼。
她一個夏氏嫡女，一個楚洛皇後，卻被一個小小嬪妃算計至此，耍得團團轉不說，還險些失去了所有，已然是萬分狼狽的地步了，所以呢，李涼涼便打算就此來看她的笑話是麼。
夏綰這人天生心高氣傲，從不容許旁人看輕自己，她一直在替夏氏活著，一直顧慮著那滿門榮耀，想著隻要她努力了，洛樾笙定然會看得見。
李涼涼這時候不陪著洛樾笙，跑到她這裡來，是擺明了想要看她笑話是吧。
“皇後娘娘此番看上去氣色格外不好。”知道夏綰不願搭理自己，而自己此番卻像是送上門似的，在夏綰心中，她自然是認定自個兒此番是過來看她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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