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年分外無辜地聳了聳肩,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委屈地看向女子,“九兒,你睡了一日,理應洗漱用膳。”
風九歌見還要上前的婢子,冷聲製止,“都出去。”
她還沒有到讓不相乾的人來伺候自己的地步。
婢子畏懼風九歌的威視,畏懼地看向夏桉年,後者則給了她們一個冷厲的眼神,示意她們先退下。
婢子惶恐退了出去。
“好,九兒不願旁人替你洗漱,不然本大人代勞如何?”夏桉年沒臉沒皮地說著,伸手搭了搭衣袖。
他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落入女子眼中,格外礙眼。
“夏桉年,沒想到你連卑鄙小人都稱不上。”什麼堂堂夏氏嫡子,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山野流痞罷了。
他以為將自己擄來,困在這裡就萬事大吉了?
“九兒,本大人也喜歡你罵我的樣子,甚是可愛。”誰料風九歌的話對男人來說壓根無關痛癢。
沒臉沒皮的人風九歌見的多了,可同夏桉年這般,的確是不多見。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應該順從夏桉年的命令,可她是風九歌,有自己的骨氣和驕傲,讓她低頭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惹怒夏桉年對她來說是沒有益處,可風九歌也不會讓他得逞。
“素問夏將軍當年是為國請命,戍守邊疆無詔不歸。怎麼,現在反悔了,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了嗎?”風九歌知道了夏桉年的過往,自然是會拿這些事來刺激他。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往事對夏桉年來說有多恥辱。
沒有什麼比被自己的親人出賣更戳心的了。
果然,夏桉年的臉色驟變,看向女子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九兒,本大人允許你放肆,可沒說過你可以放肆至此。”
男子的語氣揚起濃濃不悅,就算是相隔些距離,風九歌也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
嗬,惱羞成怒了麼。果然,他還是很在意那些事的罷。
“讓我猜猜,你擄來我是為了逼檀王提前動手,或許你也選擇了和洛樾笙站在同一戰線。可按照你對他的仇視程度,似乎不大可能。”
她在夏桉年手中,無異於讓顧北彥自露軟肋。
顧北彥不會放任她不管,這就是夏桉年最想看到的。
他回京前便摸準了京城很快就會有一番大變數,可如若隻是一人造反,難免勝算微渺。若是有顧北彥在前替他開路,誅殺洛樾笙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沒準到最後,夏桉年還能坐收漁翁,順道也打壓下顧北彥。
“......”夏桉年冷著臉,卻任由風九歌說下去,沒有要打斷的意味。
他喜歡風九歌,是喜歡她的果然識得大體。楚洛極少有這般通透朝堂的女子,而風九歌的存在,無異於是一次轉機。
更何況,她的身份更是讓所有人都忌憚。
“表麵的俯首稱臣對你來說不過逢場作戲,現在戲唱夠了,夏將軍是打算奪權篡位了罷。”
風九歌的眼神,犀利得像是能看穿人內心的所有心思,讓人防不勝防,也讓人害怕畏懼。
“九兒,本大人喜歡你這張能說會道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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