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好像還真是她看走了眼。
相反,寧蔓在某些關鍵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不過等沈少寺反應過來,那背叛之人就出自身邊,怕是會接受不了吧。可是他的接受不了,同過往的自己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根本就不知道,當初往自己心口上一刀一刀紮刀子的,至始至終都隻有他。
其實風九歌也沒讓寧蔓做什麼太過出格的事,不過是讓她往男人的書房裡放了幾張城防圖。
有幾張城防圖並不是什麼值得奇怪事,可歸順於夏桉年的沈少寺,書房中若是搜出了這種東西,男人怕是會直接抄了他的宮殿。
接觸幾次下來,風九歌也算是摸清了夏桉年的脾性。
她篤定,夏桉年不會坐視不理,更不會放任彆人有這種心思。
晚間男人似乎從外歸來,興致頗高,還同她談起了幾日後替檀王舉辦的婚禮。
他像是怕自己不知道似的,晚膳時他特意提了多次,最後直到風九歌一張小臉冷到穀底才訕訕然停下。
也虧得她身上的武功還沒恢複,和夏桉年打鬥起來實在不是對手。不然她肯定讓夏桉年知道,惹惱她的下場是什麼。
既然已經在沈少寺那裡下套,現在最需要的便是將這件事捅到夏桉年跟前。
隻是這個人不能是她,不然太過明目張膽反倒是引人懷疑。
那麼,隻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誘敵深入了。
“九兒,你這樣的模樣甚是可愛。”其實對於風九歌動怒,夏桉年倒是沒有什麼所謂,他依舊笑得格外邪性,仿佛惹惱她是件多麼有趣好玩的事。
而風九歌,除了晚膳時剛動了幾次箸,接著便冷臉不再用膳。
直到男人要去處理政務,她才算是徹底逃脫了他身邊。
夏桉年多疑,身邊從不缺人保護,若是想要調換腰牌,必須近他的身才行。
隻是,這等近身還需她慢慢考量一下。
“不好了娘娘,陛下的寢宮似乎是失火了。”正當風九歌想著下一步該如何做時,一個婢女匆匆跑入。
風九歌拿杯盞的手停頓,極慢地抬眸。
“你說哪裡失火了?”
饒是風九歌,一時也沒聽清婢女口中在說什麼。
“陛下的寢宮失火了,火勢已經快蔓延到我們這裡來了,娘娘還是隨我們先離開罷——”
直到風九歌出了殿宇,遠遠瞧見夜空的確是火紅了一片,這才相信了些。
可是失火,皇宮失火是正常的麼。
不過很快,風九歌就明白過來。
失火是幌子,有人故意在虛張聲勢打算調虎離山。
而作為同謀的一人,洛七爺此刻倒是悠哉悠哉地躺在殿宇上的磚瓦上,衝著茫茫月色還對風九歌眨了眨眼。
那眼神似乎在說——小歌兒,你看我做的可還行。
行......這世上她誰都不服,就服洛七染這性子,他還當真是敢作案。
火燒皇宮,嗯不對,火燒夏桉年,的確是勇氣可嘉。
“他人呢。”風九歌問起了夏桉年下落。
火勢燒得這麼大,夏桉年肯定也一早知曉了,隻是宮中除了救火的人,似乎也沒什麼動靜可巡。
“回稟娘娘,陛下去了沈監正那裡——”婢女順勢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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