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桉年扔到榻上時,風九歌有些懵,等她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要欺身而上。
這種姿態太過曖昧,哪怕她現在還穿戴整齊,可看向男人越靠越近的臉,難免膈應起來。
“起開——”她沒好氣地推了一把,奈何力量相差懸殊,男人沒動。
平心而論,風九歌並不嫌棄夏桉年,無論從樣貌還是從帶兵打仗上看,夏桉年無一例外都是出挑的。
可是他們的相遇經曆太過巧合,夏桉年還對風書嶼動過手,也曾經做過那些十惡不赦的事。政見不同立場自然不同,風九歌可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隻有這麼些功夫。
許是風九歌少有地沉默不語,又這麼靜靜地看向他。
夏桉年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反倒是撐著他的臂,好以暇接地挑了挑眉,“怎麼,被朕迷住了?九兒,朕就知道你隻是口是心非。”
夏桉年似乎很喜歡逗弄她,哪怕是被她羞辱得再難堪,男人轉日又會是另一番姿態待她。
就好像,無論她說多少話,做多少過分的事,他都可以不加理會。
先前隻管意氣用事,等風九歌細細想來,她突然差距到,夏桉年能變成現在這樣,全部都是被舊時境地造就出來的。
毫無疑問,作為夏氏中人哪裡能沒有驕傲。可夏桉年作為嫡子,卻被自己的姐姐算計得差點沒了一條命,他會變成現在這樣,偏激狂躁,多數原因也是夏綰。
隻是啊,這世道的人太過追名逐利,才漸漸喪失了本心。
這麼說起來,夏桉年可能剛開始還不算太壞,不過是被打壓得久了,想要反骨抗拒一回。
見識過太多次男人的沒臉沒皮,風九歌無一例外地折服在他的臉皮之下。
口是心非。
她的確挺口是心非的,不過也是想要他一條命罷了。
“滾回自己的地方去睡。”風九歌冷聲沒好氣道。
男人怔了下,似乎是驚愕,隨後笑得更加張揚。
果然,他就知道風九歌待他從來不會有那麼柔和溫情的目光,不過是一瞬而已,她還是恨自己,心底也完完全全沒有他。
無礙,來日方長,他給風九歌時間。
“九兒,朕就在你這兒睡。”男人說罷,翻身到了另一側。
雖然風九歌很是抵觸和男人的接觸,可如果把夏桉年貿然趕出去,怕是下一秒他就會原形畢露。索性男人最近似乎很是疲倦,也沒拿她如何,很快睡去。
能夠在自己身邊毫無防備地睡過去,夏桉年是第一人。
饒是她和顧北彥在一處時,最先沒有防備睡去的人卻是自己。
宮變到現在,發生了太多事,夏桉年沒法堵住悠悠眾口,隻能最直接也最殘忍的方法血洗之前的記憶。
而現在,他被百姓唾棄,卻無人敢揭竿而起。
隻要她拿了腰牌放西域的士兵入境,總能和夏桉年抵擋幾分,總歸被他算計到死要好。
這個世道便是如此殘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為了顧北彥,也一定要夏桉年先死。
最後,女子似乎也是抵不住睡意,微微側身閉上了眼。而當她閉眼睡去時,另一側的男人卻睜開了眼。
同一時間,他的瞳仁沒有多少情緒,就這麼直接地向她看去。
風九歌屈著雙膝,似乎是想借此靠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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